的水面散发出道道波光随着水面上的涟漪向外阵阵散去,随着离水面越来越近,穗岁所感受到的寒冷也就越来越强烈,最后甚至冷到蜷缩着身子蹲了下来往豹尾身上靠去。
“怎。。。怎么这。。。么冷啊?”
明明这股寒意便是出自这片烟水寒渡,可四周空气冰寒,水面却仍未结冰,甚至犹如活水一般流动着,仔细听,还能听见隐隐有水波荡漾的涓涓声响传入耳中。
春回闻言,翻了个白眼:“这里是烟水寒渡,寒渡当然会冷。”
穗岁看着其他几人,只有自己被冻到抖成筛子,有些不明所以,于是只好缩得更紧,牢牢抱着膝盖。
豹尾看着穗岁也觉得有些奇怪,鬼魂并无五感,饶是死后化身阴差鬼吏,也仅仅只是可以感受到一些微弱的气息罢了,绝不会像穗岁这般,甚至被影响至此。
司徒灼则是眼眸微垂,似在沉思。
春回耐心见底,神色烦躁道:“墨迹了半天,你们到底是过还是不过?可别误了我投胎的大好时机!”
穗岁此时已经被冻到起身不停地原地跺脚来驱除寒冷了,听到春回不耐的催促声,连忙上前应道:“过!自。。。自是要过的,我。。。我可不想冻。。。死在这里。。。”
于是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司徒灼。
司徒灼此时正盯着穗岁发呆。至少在其他几人眼中是如此。
他回过神来,饶有深意地看了眼穗岁,随后对着春回面色冷漠的开口道:“带路。”
春回幽深的眼眸闪过一抹异色,并未言语,只转身十分利落地跳下了烟水寒渡。
随后司徒灼紧跟上去。
穗岁被冻得浑身发抖,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发问:“就。。。就这么下去啊?上面都这么冷,跳下去岂不是。。。”
豹尾走至黄沙尽头,只留下一句“无碍。”便也跳了下去。
穗岁强忍着刺骨的寒意,上前向下望去,发现他们安然无恙的立于水面之上,这才明白了这片烟水寒渡的关窍之处。
缩了缩脖子便也跟了上去。
就在她落于水面的下一刻,他们脚下的水面突然间结起了一层冰霜。霎时间,穗岁看着被冻住的豹尾和司徒灼,自己的视线在逐渐地下降。一旁的春回将袖中的血魔甩向她的方向,却不及她被烟水吞噬的速度。
看着春回有些懊恼烦躁地走了过来,穗岁这才意识到自己掉入了烟水寒渡之中,还未来得及挣扎,一股无名的力量带着暗流涌了过来,将她往下拖。
司徒灼脚下的冰以极快的速度凝结蔓延,一旁的豹尾也在剧烈挣扎中。
司徒灼抬头看向春回,冷厉的眼神散发出沉静的怒意。狭长的眸子深处尽是阴郁。声音低哑清润,却带着一股阴森寒凉之意。
他怒极反笑道:“好得很!”
说着便祭出鬼刃,他左手握着刀柄,右手握住刀刃尽头向外滑去,随着掌心的鲜红顺着刀刃向下滴落,鬼刃爆发出一团幽蓝色的火焰蔓延其身。
春回回首望去,只见司徒灼如同地狱恶鬼一般,浑身散发出暗蓝的死亡气息。他握住满是蓝焰的鬼刃横刀刺向脚下,火焰瞬间弥漫开来,将脚下冰柱融化殆尽。
司徒灼再次看向春回,却见春回正咧着嘴,漏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冲着他笑。
随后手中魔气环绕,扔出一件东西。
司徒灼的神情瞬间凝滞,待看清那物之后,浑身的戾气暴涨,眼底寒光乍现,杀意四起。眼梢之下暗藏嗜血狠戾,叫人如坠额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