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姐的寝宫。这床,你不眼熟?”
梁衍眸色微沉。
秦鸢道:“梁衍,孤要你,只配在这里,只配在这肮脏破烂的冷宫。”
梁衍平静道:“帝上为何对此事介怀至今?”
秦鸢抿唇盯着他。
“你既然厌恶我至极,却要如此对我,只是为了报复吗?”
他眼底露出丝轻蔑,像是要故意激怒眼前人。
秦鸢冷着脸,眼神逐渐发狠:“你今日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力主南伐,只是为了江山社稷吗?恐怕不是!你想救皇姐,你想救她。”
他知道此刻不应该激怒秦鸢,可她步步紧逼,要他的回答,但不论怎么答,都是错的。
梁衍颓然松手,漠声道:“……你说得对。我的确想救她。”
“孤不会给你机会!”秦鸢一边说,一边笑,“生下孩子,你便不必活了。孤却要留着皇姐,叫你们生死不相见。”
她往前逼近,眸子里闪动着疯狂,“你求孤,求孤,孤便考虑留你的命,让皇姐代你去死。”
梁衍什么也不说,只是悲怆地看着秦鸢。他与秦鸢之间隔山隔海,再难跨越。
死有何惧,他如此苟且的活着,又为了什么?
秦鸢已经疯了,听不进他任何的声音。
北矢坐上帝位的历代君主,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