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峰位于归元剑派的东边位置,不是距离主峰最近的,却是距离归元剑派的灵脉最近,灵气充足,所以峰上的花草灵植都长得尤其茂盛。
能被分配这么个好地方,云肆觉得自己是有点子好运在身上的。
她领着两人走向空蝉峰的途中避免不了遇见宗门弟子,知道云肆身份的自然不敢上前搭话,不认识云肆的则会立刻被旁边的科普,没多久,大半个归元剑派已经传遍她回来了的消息。
就是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宣扬价值的,八卦都算不上,归元剑派的课业和训练怕不是太少了,才有空让他们这么无聊。
待爬上峰头,看见熟悉的院落,云肆多多少少心安了些。
她让洛白溪知随意,就回了自己的屋里,准备坐上自己心爱的床榻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谁来都不理,别想打扰她休息!
但天不遂人愿。
她还没碰到竹床,就听见门外传来的一阵喧哗。
那毫不掩饰的声音,大的像是特意让屋里的人听见一样。
云肆听着那话里的内容,还是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也不知是谁这么不知分寸带你们进来的,归元剑派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吗!”
来者有两人,其中的女子正以义正严词,最后还跟身旁的其他人抱怨了句:“这点小事还需得我提醒,真麻烦。”
而被她呵斥的对象,赫然是站在屋前的洛白和溪知,双双低着头拘着身子一副老实巴交好欺负的样子。
这边的溪知见云肆出来了,则下意识地立刻往云肆那靠了靠。
洛白还尝试解释两句:“我们不知道会这样,我们马上就走,绝不是有意冒犯贵宗的,还请这位归元剑派的道友息怒。”
“呵,算你识相——”
云肆站在门口,似赶虫子般挥了挥手:
“我现在没空搭理你,能快点滚吗。”
云肆了然于心她来这的目的,不过是看她渡劫失败了过来嘲笑一番的,也突然醒悟自己为什么没在无定峰结识好友,这都些什么人啊,她失忆了也不会瞧得上。
不过白娆从某种程度上还挺从一而终的,一直看云肆不爽。
就说这次,明明先来找事的是白娆,可自己随便回了句,白娆就瞬间气地跟什么一样。
而看着云肆完好无缺地站在那,白娆来时的兴奋早已荡然无存,反而更为之不忿。
不是说渡劫失败会灰飞烟灭吗,怎么这人还能好好的。
尤其是,一介凡躯,她怎么敢如此对自己说话。
想到这,白娆也不再掩饰此行目的:“外人不懂规矩,难道尊者还不懂吗?哦,我差点忘了,你如今不是尊者了。”
云肆眼中的不耐烦快压不住了:“我可没时间听你的废话,白娆,你就那么上赶着非得挨顿骂才肯走?”
“但骂你我都觉得在浪费时间。”
白娆声音愈发尖锐:“你一个废人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而见白娆在此次口舌之战中不占上风,她身旁的男子向前一步:“松铭在这先恭喜尊者渡劫失败后竟还活着。”
而后话锋一转,笑容得意:“但正如白师妹所言一样,你已不是尊者了,所以尊者才有的所属峰资格自然也没了,赶离宗门也是应该的,这可是宗主新定下的规矩,你这是要无视宗主之令吗?”
“是啊,我好心来提醒,你摆那副尊者架子给谁看?”白娆瞬间又精神起来。
渡劫失败就会被宗门放弃?
何时有的这等规矩,云肆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但都扯上宗主了,她觉得这两人没那胆子说谎。
算她见识浅薄,这等规矩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也罢也罢,这样整日有人打扰且还不近人情的宗门,不待就不待。
没有犹豫,没有惊慌失措,更没有不舍,云肆立刻表示接受这个结果。
她还不忘招呼旁边的洛白溪知:“东西有点多,拿几个储物袋跟我一起打包。”
白娆却在看见云肆不在乎的态度后直接恼羞成怒,眼见没有茬可找,又乱叫起来:“不行,这里的东西你也不能带走!”
云肆可不鸟她,这种无理的要求肯定不会是什么宗主定下的规矩,那她管白娆在放什么屁。
但有些人一向接受不了她的无视,云肆一只脚才迈过门槛,一道破空声伴随着白娆那尖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你给我站住!”
“恩人/前辈小心!”
两声重合的惊呼之后,云肆闻到一阵熟悉的花香,一道娇小身影挡在了她身后。
云肆在意识到白娆竟然敢出手伤人时,先意识到了一件事——溪知为了保护她受伤了。
洛白也紧随其后挡在云肆面前。
“师妹你的伤……”
“没事,她打偏了,只是皮外伤。”
师兄妹二人都从那番对话中知道了他们的恩人现在就是凡人,所以是会被任何攻击重伤到的。
他们怕白娆还会出招,还调整了下位置严严实实把云肆围了起来。
而被两人护在身后的云肆,少有的愧疚浮上心头,她确实没料到白娆会如此胆大妄为。
就这而言,在明知道她渡劫失败身无灵力的情况下,白娆可真是丝毫没有顾忌她如今只是凡人之躯。
凡人的肉身挨金丹期修士这一下可是要吃大苦头的,倒霉点的还会伤及性命,虽然她不是。
但这样的意外能成功发生,她的松懈疏忽也是有一定责任的。
云肆轻轻推开身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