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最后是扶着墙一点一点走回家的,为了不让太巳担心,走的后门。
刚进房间她就往床上奔去,刚到床边又突然想起刚才在凌霄殿内发生的事情,一时间也有些阴影。但是身子实在是虚,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反身摊在了床上。
邝露闭上眼过了好久都没睡着,她现在只觉得的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润玉的信息素的味道。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味道呢!
是高耸如云的陡崖峭壁之上的苍竹,在狂风骤雨里□□自身。淡淡地竹子清香混杂着风雨之息,冷凝之息蕴藏其中,让人望而却步。
而这种味道再情潮之中,染上情|欲后的味道,也浸透着糜|烂之息。
不行,这也太恐怖了。必须得辞职啊着,差点睡了自己的上司,会被暗杀的吧!
邝露越想越怕,渐渐地都下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她喜欢了润玉好多年,但是万年相伴,她对带润玉的感情早已不似以往那般单一了。
润玉高居神坛的多年,这般行为在邝露看来犹如跌落神坛,将她吓得不清。
一点睡意都没有,邝露也只能闭着眼睛直直的躺倒清晨上职的时候。
她换了身青色的宫服,便向凌霄殿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仙侍也不算少,但是个个看向她的眼神都怪怪的,用那个话本上常写的词——两眼散发着奇异的的光芒,看的邝露背后一凉,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流鸢!”邝露一进凌霄宫就和流鸢迎面撞上,流鸢初见她眼神里还有些许差异,随即耳后根微微泛起粉色。”你更在我身边已有数千年之久,我在陛下身边办的你可都学会了?“
\"数千年的日日夜夜,看都看会了。上元仙子为何这样说,仙子在陛下可不会委屈自己和我泡的茶。\"流鸢调侃道。
若是走的再深一些,流鸢是断然不敢这般说的。
天帝陛下法力高深,是天界众仙皆知的。再往里走,或许她们便能被天帝所感知到。
邝露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我都干了万把年了,也该歇歇了。”
说完,她就疾步朝凌霄殿走去。
邝露在门口捋了捋衣袖,就走了进去。“上元仙子邝露参见天帝陛下。”
“咳咳咳……”润玉冷不丁看见邝露,昨晚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涌了上来。一时不查,被刚入口的云茶给呛个正着。
邝露起身之间,润玉自然也看到那暧昧的红痕,一时间眼神飘忽不敢看她。
邝露见陛下脸颊越来越红,但是死活不开口说话,心想这养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便朗声开口说:“陛下,邝露此行前来是来向陛下辞行的。万年光阴似流水淌淌而过,似乎所有人修为都在精进,唯独我一直停滞不前。我与家父商量许久,决定辞行前去昆仑拜师学艺。此行于我至关重要,愿陛下开恩。”
润玉望着她,怒意渐盛,仿佛在看人渣一般,极度张嘴都未说一个字。
邝露回望过去,眼神坚定,放在两侧的手握拳微微攥紧。她了解润玉,这般说辞,他必定放人。
“可以,那就祝上元仙子得偿所愿。”润玉说完,微微侧头看向另一处,冷哼了一声。
邝露俯身作揖,“多谢陛下,此行前去需要多做些准备,我就先回府准备行囊了。陛下顺安,上元仙子告退。”
邝露转身走了出去,她不敢回头,因为知晓自己面对润玉会心软,回了头可能就去不了昆仑了。
可是这趟昆仑之行,她势在必行。
一为自己,二位润玉。
邝露走过昙花从,走过梨树,来到虹桥边坐下。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魇兽见她坐到往日润玉常做的地方,就蹬蹬跳到她面前。
邝露一把搂过魇兽,用脸颊蹭着魇兽。“我不在了,你要好好陪着陛下。对不起呀,魇兽,是我食言了。”
“嘤——”魇兽安抚的叫了一声,仿佛在说“你放心去吧,我会被陪着的。”然后舔了舔她的颈侧,邝露因为有些痒,就侧头躲开了。
这一躲,让邝露瞧见水中的倒影,她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
邝露了然,忍不住轻笑一声,原来一大早大家看自己的眼神缘由在这。
果然只有自己停滞不前呀,这点微薄灵力连昨夜红痕都消不了。
邝露在心里自嘲道,可是前往昆仑的心也越发坚定。
邝露呆了一会儿便走了,这一走万千年的光景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