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邝露不解地呢喃道,紧接着脑子里就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
是那次润玉情潮撞上她的易感期。
正是最易受孕的时期。
可是生灵一旦踏入修炼的道路,就会极难受孕。
尤其是在其中一方的天赋极差的时候。
“那该怎么办?”邝露向歧黄仙官问道。
歧黄仙官拿出银针,再润玉头部的几个穴位上扎了进去。
”胎儿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陛下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陛下这些年一直一直是服用抑清丹渡过地情潮,之前还使用过的禁术好像对腺体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虽然后来莫名其妙的消除了禁术耳钉影响莫名其妙的好了,但是情潮来的却一年比一年凶险。
甚至于有些影响到了陛下的性格,你也是跟在陛下身边过的,知道的不比我少,但是这五千年陛下的性格越发的偏执了。”歧黄仙官说到这,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而后又接着说到:“接下来我跟你说的,你得记在心里面。
陛下的性子越发偏执,而且处在孕期,只会更加喜怒无常,你且多关注他的情绪多让着他。
怀孕期间,情潮犹如附骨之蛆一般骚扰着天坤、地坤,陛下的只会是常人的十倍百倍,你需要经常安抚他。
除了前三个月,胎儿灵气不稳,所以不能行房事,后面可以按照陛下的需求进行一些活动。而且天坤不比地坤有优势,所以更需要开拓一下甬道,否则胎儿出生的时候陛下会有些危险。”
邝露被歧黄仙官最后一段话吓得一哆嗦,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任然躺着的润玉。
她有些愤怒,愤怒于这个人一点儿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邝露是一直知道的,润玉渴望唯一的爱。甚至为了得到这份唯一的爱,偏执到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眼睁睁看着他越陷越深,可是即使是心疼,她也无法阻止他。
听到歧黄仙官说只有她能治得住他,其实不然,一切只是润玉再谦让她罢了。
若真是他想做的事情,她一件也没做成过。
血灵子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她哭过,也求过,但是依旧没能留住润玉一半的寿命。
凶奇也是。
旭凤的剑插进去的那一刻,邝露也觉得自己的心被插上了一把赤霄剑。
也是从那一刻,她深刻地意识得到,自己与润玉仅仅是君与臣的关系。
自己可以关心他的身体,但是绝对不可以妄想更改他的选择和决定。
于是,从那以后,她收起心里所有的怜悯与同情,快快乐乐的做一个只关注天帝陛下身体安康的侍内大总管。
“等陛下醒了后,你且跟他说吧。你也是知道的,他不同意的事情,谁也不能替他做决定。”邝露看向歧黄仙官,无奈的笑笑。
她呀,最是会明哲保证,这种事情还是等他自己决断吧!
本来是就,臣就是臣,即使做了天后也依旧是臣。
臣就该恪守臣本分,只做臣所能做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那种莫名的感觉又席卷心头呢?
邝露不解,可是这种情感让她觉得委屈,让她的眼眶变得湿润。
在润玉醒过来后,邝露逃似的离开了这个让她觉得窒息的寝殿。
她不明白,也想不通,明明她和润玉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可是在他醒了后她都不敢去看他一眼,甚至连他的话都不敢听一句。
邝露就坐在台阶上,一手搂过魇兽,疲惫的贴着它,呢喃道:“魇兽,我感觉我好像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的东西,可是我又不知道到到底是什么。早知道会如此,我就该把自己绑在昆仑,一回天界就出事。”
她把魇兽抱在怀里,捏着它的下巴,一齐抬头观赏星空夜景。
看得太入神,邝露连歧黄仙官什么时候走,润玉什么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都不知道。
“邝露,我们马上就要有新的家人了。你说,我能胜任一个父亲的身份吗?你知道的,我……”润玉初听到歧黄仙官的话,喜悦中又满是恐惧。
邝露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它来太突然了。”她下意识地抱紧怀里儿魇兽,就像是抱住最有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润玉梗咽的问道。
他害怕,以前是不怕的,如今却不敢赌了。
邝露去了趟昆仑回来后,让润玉对于他们俩的未来失去了原有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