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上竟然有一个二维码，刚好今天放假老师把手机发了，我就扫了，结果wifi环境下自动把弹出来的游戏下载了，我以为是垃圾软件，连忙想卸载，但是发现它竟然卸载不了……”
“然后它下载好后就自动打开了，过渡页面很简单，黑底红字，就写着‘噩梦狂欢’。”
“我很害怕，但是退不出页面。之后上面就出现了很多字，大概是说知道我的难处，可以帮我解决，代价是进行游戏……”
“我最开始觉得这肯定是骗人的，直到我发现它完完整整把我面对的困难写了出来。”
“当时我，当时我真的已经没办法了……是我害的我爸……我过不去那个坎，我不想我爸死……”
女学生说到最后已经完全变成了倾诉，她断断续续地说着，止不住流泪。
柯梦锦对学生有一种习惯性的耐心和温柔，她温声说：“所以你同意了协议，参加游戏了对吗？”
“嗯。我看完那个协议了。我知道我可能会死，但是游戏真的完成了我的愿望。这是我要付出的代价。”女学生擦干了眼泪，她说话的时候还带着鼻音，但是眼神已经坚定了起来。
“但就算这样，我也要努力在第一场狂欢里活下去！”
“只要赢得了第一场狂欢，我就可以在新人奖励里选择离开游戏，我要回去找我爸！”
车里没有人打断他们的对话。
每个人都是从艰难的新人时期过来的，他们当时也绝望过，也曾试图对别人倾诉，但是老人吝啬听他们哭泣，同期的新人无力安慰，只能自己默默捱过去。
在这种随时会死的游戏里，有人愿意倾听，也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说的倒容易。”小太妹忍不住开口了，声音艰涩。“活到狂欢结束，和通关游戏享受狂欢根本是两种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