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到教室门口时，刚好是下课时间，“江哥，你来了。”秦泽看到了他，开口喊到。
陈江没搭理秦泽，径直往最后排的位置走去，刚坐下，秦泽就凑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江哥，你怎么不理我啊。”
秦泽注意到陈江的右手受伤了，抬手指了指：“江哥，你这手给哪个王八羔子弄的，怎么伤成这样？”
“我自己打的。”陈江摆摆手。
秦泽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你、你自己打的？”
陈江满不在乎：“嗯，自己打的。”
秦则咳咳两声，憋笑道：“江哥，你自残啊？”
陈江拿起书砸向秦泽，说：“我自残个屁啊，滚回你位子上去！”
秦泽俯下身去捡书，嘴里嘟囔：“不说就不说呗，我还不稀罕听呢。”他把书放在桌子上，起身刚想走，就被陈江拽住。
“干啥？”秦泽问。
陈江犹豫好一会才缓缓开口：“会道歉吗？”
听见这话，秦泽瞪大了双眼，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什、什、什、什么！我没听错吧江哥，你现在是在问我怎么道歉？跟谁啊？”
陈江：“你不认识。”
秦泽：“不是吧江哥，你不是从不跟人道歉的嘛，你忘记你上个月的事了吗？”
陈江：“......”
秦泽拍桌：“我操，你这都能忘？”
秦泽：“就是那时候你把别人手打骨折了，别人的家长找到班主任让你给他们儿子道歉，你那时候不但不肯，还对着别人父母说让他儿子跪你面前来听。”
“别人父母被你气的不轻，转头就告到了年级主任那去，要求给你下处分，主任不同意，然后他们天天来闹，最后还是你爷爷来才摆平的。”
秦泽：“江哥，你要跟谁道歉啊，跟兄弟说说呗。”
“你要教就教，不教就滚回你位子上去。”陈江声音蕴含些许烦躁。
上课铃突然响了，陈江盯着秦泽：“还不滚？”
秦泽：“别赶我走啊江哥，我教还不行嘛。”
老师一进来就注意到了串位的秦泽，说：“秦泽，你是坐那的吗？给我坐回去，不准换位置。”
“老师，是江哥让我坐这的。”秦泽用胳膊肘顶了顶陈江。
陈江对老师点了点头。
老师可不敢惹这位易怒的小少爷，上次这位小少爷用椅子砸他们化学老师的头，人现在都还躺医院呢。
“咳咳，我们开始讲课。”
陈江侧头看向秦泽：“说吧。”
秦泽还真就讲了一节课的该怎么道歉才能体现出诚意。
——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一放学，陈江便立马跑去巷子口等黄晓鱼，想跟她道歉。
他站在巷子入口处一遍又一遍地演示：“小鱼儿，对不起，我今天早上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是因为脑子有病。”
“不行不行”他摇头，“这样说感觉会很蠢。”
陈江一个人在巷子口自言自语了大半天，后面实在是练累了，就走到巷子口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黄晓鱼还是没来。
他的心中越发烦躁，在准备抽第三根的时候，看到了黄晓鱼的身影。
黄晓鱼蹦蹦跶跶地过马路，高马尾一摆一摆的，嘴里还在哼歌，微冷的清风轻轻吹过她耳前的碎发，本想抬头感受这风中残留的一丝暖风，结果看到了陈江。
黄晓鱼皱了皱眉。他怎么又在巷子口？
陈江见黄晓鱼对自己皱眉，就以为黄晓鱼还在生自己的气，他把未点燃的烟直接丢在了地上，轻声呢喃：“她果然还在生气。”
黄晓鱼一靠近他就闻到一股很浓的烟味：“陈江同学，你——”
陈江打断：“小鱼儿对不起，我今天早上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黄晓鱼被突如其来的道歉整蒙圈了：“你不就是因为快迟到了所以加快脚步吗？跟我道歉干嘛？。”
“什么？”现在又轮到陈江蒙圈了。
黄晓鱼笑笑：“话说我还要谢谢陈江同学你呢，要不是你加快了脚步，我都不知道我快迟到了。”
陈江：“你不是因为今天早上我不理你而生气跑了？”
黄晓鱼挠头：“我生气了吗？”
陈江语气里带着些许试探：“你…真的没生气。”
黄晓鱼：“没生气啊，怎么了嘛？”
陈江打开手机好友申请界面给黄晓鱼看：“那你为什么没同意我的好友申请啊？”
黄晓鱼有些无奈：“我手机在家，没带到学校来。”
“那你回去会同意吗？”
“会是会，”黄晓鱼疑惑道，“不过你的手怎么了？”
陈江将手缩回兜里：“没事，不小心摔了。”
黄晓鱼冷着脸：“伸出来。”
“真没事，”陈江说，“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
黄晓鱼：“伸出来，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见这情形，陈江把手伸了出来：“给你看还不行吗？”
黄晓鱼拿起他的手左右看了看，问：“你在学校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医务室包扎啊，伤口都这样了，很容易感染的。”她抬眸看他。
陈江看着那双亮闪闪的眼睛，愣了愣，答：“死不了就行。”
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黄晓鱼眼睛都是明亮的，好看极了。
“你就这么想死？”她松开握着的手。
陈江：“不想。”
黄晓鱼把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