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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们去祁连,来了也好几天,我过几天还有事要回去。”
好友家在祁连山脉下,几年前在祁连县城给母亲买了房。房子买了没多久,人不在了。
高途本打算,如果何年之今天不回来,自己明天就一个人出发了。
何年之点点头,说着那得出门给好友母亲多买点东西。
次日,两人开着塞满礼品的车出发了,何年之说想看看西北冬季的青海湖,于是高途没有选择高速,而是走国道而行。
冬季的青海湖开始结冰,冰封如玉砌般的湖面,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闪光,折射着耀眼的光亮。
青海湖,美景总是让人轻松,两人在车上聊着大学时期的事情,年轻时冲动热血。
车内氛围没有轻松多久,坐在副驾的何年之就有些不对劲,捂着肚子神色痛苦。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高途放缓车速,搭了把何年之的手,何年之的手冰冷,浸满了汗。额间的青筋也因为痛苦涨的鼓鼓囊囊。
何年之此时觉得身上哪哪都痛,痛的已经没有办法回应高途,眼前一片血红,看不清任何东西。
摸到一手的冰凉,高途有些担忧,回神看了眼路况,把着方向盘再侧眼看向何年之,只一眼,吓得高途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滑,车子方向改变,整辆车子冲出车道,往一旁的黄土堆冲去。
高途赶忙握住方向盘,调整方向,紧急刹车。
何年之的两只眼睛此时已全部被血充满,不见眼白和瞳孔。许是眼眶已承不住,两道血泪沿着眼角而下。
经历过战争,见过不少死人的高途也被眼前这突如其来一幕弄的后背发凉。
高途脑中极速运转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
“咔,咔,咔”几声诡异的声音响起
副驾的何年之整个人一震,手脚应声折断,整个人在座位上扭成了怪异的姿势。
高途在座位上再也坐不下去了,下车,关闭车门,走到后备箱,后备箱里放了肾上激素和止痛剂。
眼下荒无人烟,去医院不现实,现在只有这两样东西也许有用,司马当活马医。
高途拿出针剂,刚关上后备箱。
“砰”一声
车子剧烈震荡了下
看不见车内,此时的车窗上布满血雾。
是何年之的血肉,如雾般的血肉,在战场上,普通炸弹都无法将人炸的如此细碎。
拿着针剂,高途看着车窗怔在原地。
很快,高途回神,四下无人,一辆路过的车都没有。
万幸车子的后备箱和车子是完全分隔开的,里面的东西没有被血雾溅到。
打开后背箱,翻出帐篷,扯出帐篷布简单盖在车身上,又从包内翻出了备用手机,拨打了电话。
“我这出了点事,来帮我善下后。定位我发你”不是没有想过报警,但是这诡异的情况不是自己能解释清楚的。
人来还需要时间,翻着后备箱的高途看到了何年之的背包,打开,只有一些文件和衣物,抽出的第一份文件就是甘来。
回忆了下这几天的情况,似乎一切都和甘来脱不开干系。
何年之是甘来杀的吗?
等待的过程中高途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听完高途的描述,房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学了功夫,顶多收拾了些地痞流氓,从未牵扯过人命,这次何年之的事情,法治社会,甘来想过最糟糕也不过是可能有人贪图她家财产想绑架她敲诈或者家里生意的恶性竞争。
但是,何年之死了,死的还这么诡异。
甘来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紧,干咳了两声看向高途
“那你觉得是我做的吗?如果是我做的,你来找我不怕死吗?”
高途摇摇头“不,我不觉得是你做的”
“为什么”
“直觉”仅仅是一种直觉,如果甘来杀了何年之,那天在酒店,甘来也一定会想方法杀了自己。
甘来拿起茶几上的文件袋,放在手中揉搓,甘来觉得脑子很胀,各种思绪在脑海里闪过。
“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何年之具体在做什么,但是他死了,死在了接触你别多久的后,甘小姐,这事情和你没关系的话,那你也会很危险。”高途看了眼门口“靠一个保镖,不够。”
车被拖走处理后,高途原想直接打道回府,这趟出门,好友母亲没看到,惹得一身腥。
坐上了去机场的出租车,恰好路过甘来住的酒店,不知为何,高途鬼使神差般地高途叫司机停下了车。
就去提个醒吧,就当积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