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乐反射性地收回了手，饶是他这张厚脸皮都扛不住这句话的隐形攻击。
清咳一声，将罗施的衣服拉扯好，他瞪了一眼顾渊：“喂喂喂臭小子，瞎说什么呢？”
流言蜚语他向来不看在眼里，只是他怕顾渊这句话触发了罗施身体里的神奇机关，到时候万一真看上他，他想哭都不知道向谁哭。
“应该说，你们做什么呢？”顾渊耸了耸肩，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围着货架转了转，注意力瞬间被花花绿绿的杂志封面吸引。
“当红偶像杨述写真集”、“超级偶像杨述打破偏见”、“杨述重新定义实力派”……作为超级自恋狂，杨述连超市也没放过，个人的杂志占据了整整一个货架。
他嗤笑两声，拿起了一本写真集，在看到杨述那张巨大无比的脸，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红色外套配个绿色运动裤……
真的……
傻逼天赋拉满格。
罗施回到电脑前，重新戴上了耳机，与世界再次隔离。
柯乐瞥了一眼罗施，自动靠近顾渊这个活物。
顺着顾渊的目光，他随手从一堆花花绿绿的杂志中，捡了一本类似自传的书。
穿着黑色卫衣的杨述露出一个侧脸，占据了整个封面。
书名也是相当风骚——“论帅哥是怎么炼成的”。
“老板，你看过吗？”柯乐打破沉默，对着顾渊，调侃道：“这人就你是朋友，这么有气质的吗？”
和顾渊也算相识几年，他早就养成了调动顾渊情绪的习惯，否则凭着顾渊这性子，第一个憋死的人就是他。
“无聊。”顾渊吐出两个字，自顾自地朝着收银台走去。
柯乐跟上顾渊的步伐：“你就不好奇？”他撕开了外包装：“很有可能也把你写进了书里。”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路，他的假设完全成立，可他不知道杨述不是正常人，甚至是非人类。
“写不写我无所谓。”顾渊回头看了一眼柯乐：“重要的是，你记得付钱。”
“我？”柯乐只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指了指自己：“这本书，我还要拿钱？”
以前也是跟着顾渊混的时候，他可从没有付钱的习惯，从选择跟在顾渊身后开始，以顾渊的能力，他就知道这一生荣华富贵是稳妥了。
顾渊没有改口的迹象：“当然，你见过我做亏本的买卖吗？”
柯乐嘴角抽搐了两下，匆忙翻到最后的封面。
39.9？！就这一本书？怎么不去抢啊！
“粉粉。”顾渊拍了拍罗施的肩膀：“记得要钱，小店生意概不赊账。”
“……”
柯乐僵在原地，看着罗施伸手要钱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凉风灌到心窝窝里。
太他么难受了。
——
午睡结束前，顾渊准时回到座位上。毕竟是顾清介绍过来的，他也不好太过放飞自我。
一上午的醉生梦死，他才算是灵魂和□□重合，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望着窗外，只余下一个四十五的侧脸。
这要是拍下来，绝对是非主流时期的霸屏头像。
只可惜优雅还不到三秒钟，前方传来红色警报。
桌子被一股外力撞了下，他抬起头便看见开启起床模式的池钰。
顾渊双手环臂，轻靠在后墙上。
真应该庆幸，他是坐在最后一排，要是换了其他同学，睁开眼睛看见这一套魔鬼体操，还不得当场吓走半条魂。
“哥，去洗脸吗？”唐宋揉着惺忪的睡眼，路过时好心提醒道：“下节课是咆哮帝的课，不能打瞌睡。”
所谓“咆哮帝”就是刘非同，是恒江学校里刘非凡的孪生弟弟，肩负着一班的语文老师及班主任。与刘非凡的温文尔雅不同，他好似从小吃喇叭长大的，一声咆哮能让其余人耳朵地震。
顾渊撤开身子：“不去。”
唐宋就是礼貌问问，脚都没停顿一下就朝着教室外走。
三分钟后。
唐宋从水池折回来，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支棱了起来，被水洗过的皮肤很是透亮，额间的发梢上滴着晶莹的水珠。
不过从他呆滞的眼睛中，不难看出脑子还处在开机缓冲状态，冲着顾渊脱口而出：“哥，你怎么每天都这么精神？是吃什么补品了吗？”
“……”
顾渊白了唐宋一眼，将脖子扭向窗外，用后脑勺摆明 “我很高贵，你快点滚”的态度。
他和杨述都是公认的毒舌，一出口就往对方心口里插，不见血不停嘴。但唐宋却是毒舌而不自知，看起来毫无攻击性，但仔细想想更能刺激人。
池钰缓过了神，拿着小镜子，整理自己些乱的头发。
听见唐宋的话，下意识将镜子旋转了一个角度，就在镜面反射中看见了顾渊细眼长眉看着自己。
这几天顾渊似乎在倒时差，精神状态很差，基本都处于睡觉的静态状态，偶尔动一下也只是翻身。
在看到顾渊清醒状态时，她浑身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
上课铃响的前一分钟，唐宋转过身子，将脖子向前伸几分。
从池钰和秦楚的夹缝中，和顾渊建立连接：“哥，这节课好像要提问文言文的背诵，你最好准备一下。”
顾渊挑眉，瞪了他一眼，脾气上来了：“你怎么不等老师提问我的时候再告诉我？”
好像？
最好？
我可谢谢你吧。
秦楚平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