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一个短发女人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警察都过来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灰衣男人眉头一皱,猜测道:“村子里最近没啥大事,不会是抓赌博吧!”
还在旁边的平头男摇了摇头,“不不不,抓赌博哪有这么大的阵仗,很有可能是抓人贩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
徐二嫂先是看了眼夏桂芝,然后咧嘴一笑,疑问道:“妈,你知道警察是为什么来吗?”
夏桂芝瞪了徐二嫂一眼,冷冷道:“你问那么多干嘛?下午要开大会,你大伯会说的。”
徐二嫂眉头微蹙,“我等不及了,你就告诉我吧。我现在脑子里不是聚众赌博,就是杀人抛尸。”
夏桂芝一边吃着饭,一边说道:“黑市里出现了一批瘟猪肉,百姓们吃了都闹肚子了。
警察局知道我们村上次埋了一头野猪,就来我们村子调查一下。”
徐二嫂瞬间两眼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夏桂芝,饭也不吃了,追问道:“那调查的结果呢?”
徐富强叹气道:“听你们大伯说,他带警察局去山上看的时候,那头野猪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坑。”
徐大嫂眉头一皱,“那警察局是不是怀疑我们村子的人,认为是我们把它挖出来卖了。”
徐二嫂嘟起了嘴,不满道:“干嘛就怀疑我们村子的人啊!也有可能是被什么野兽吃完了?”
夏桂芝看了徐二嫂一眼,冷笑道:“你吃肉不吐骨头啊,那个地方只剩下一个坑,骨头都没了。”
听见夏桂芝这么说,徐二嫂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倒抽一口气,“真的啊,那太可怕了!”
话是这么说,但徐二嫂眼里的激动藏都藏不住。她决定一会吃完饭,就去和她的小姐妹分享这个新八卦。
韩泽刚吃完饭,正准备睡个午觉,村里的广播就响了起来,是徐富贵的声音。
“请所有的村民们在大队部开会。不准缺席,不准缺席,缺席的人扣三个公分!”
韩泽只能简单收拾一下,朝大队部走去。在经过小树林的分岔口时,还遇见了韩爱国一家三口。
没错,就是一家三口。韩爱国走在前面,旁边站着王春花,两人有说有笑。而王向东则是跟在后面。
韩泽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心痛,眼底爬上一抹痛苦,和韩爱国对视一眼,直接低下了头,保持着沉默。
韩爱国的眼睛里全是厌恶,瘪了瘪嘴,嗤之以鼻,“真是没教养,连爹都不知道喊。”
韩泽眼底的悲凉慢慢浮现,韩爱国是王向东的爹,不是他的爹。他没有爹,又哪来的教养。
王春花轻轻拍了拍韩爱国的胳膊,小声劝道:“韩泽可能是没看见,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小声点。”
韩爱国嗓门直接变大,几乎是用吼的,“他没看见,我这么大一个人,他是瞎了才看不到!”
韩泽放慢脚步,刻意和韩爱国拉开一段距离,看着跟在韩爱国后面的王向东,眉头一皱。
王向东今天的表现很不对劲,按照他的性子,听见韩爱国骂自己,肯定会附和几句。
可他却全程低头,两腿像弹棉花似的不住打颤,就像前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大队部是一个土墙房子,门口是晒粮食的地方。聪明的村民直接搬了一根小板凳,坐等徐福贵讲话。
徐富强站在最前方,他的两边站了一排警察。先是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就拿起话筒,严肃道:
“村子里上次抓了两头野猪,一头大,一头小,小的那头得了猪瘟,我们就把他埋到了后山。”
徐富强说到一半,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村民们的表情,继续严肃道:
“可我们埋到后山的那头野猪不见了,巧合的是,县城的黑市里正好出现了一批瘟猪肉。”
村民们瞪大了眼珠子,还有点不敢相信,七嘴八舌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难怪知青院倒了的知青上吐下泻,原来他们吃了瘟猪肉。”
“是谁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瘟猪肉也敢挖出来卖,也不怕断子绝孙。”
“到底是谁偷了瘟猪肉,就主动站出来吧,别给村里摸黑……”
为首的警察也开始说话,“我们警方已经掌握到初步证据,是谁卖的最好主动出来自首。”
站在外围的王向东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只能对着王春花僵笑道:“我尿急,先去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