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桂芝和徐富强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只看见韩泽被压在茅草屋下,面部朝下,生死不明。
离得近的村民正在抬着韩泽身上的那根房梁,想把韩泽救出来。而徐娇则是眼泪汪汪地站在一旁。
徐富强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说话都开始结巴,“这是死……死了?”
徐娇侧头看向徐富强,擦了擦眼角的泪,摇了摇头,“还没有,就是茅草屋倒下去,把他压住了。”
徐富强松了一口气,大步上前,和村民们一起抬房梁,三两下就把韩泽救了出来。
夏桂芝看了眼破败的茅草屋,瞪了徐娇一眼,“就算韩泽惹到你了,你也不能把他房子毁了啊!”
徐娇瞪圆了眼珠子,一脸无辜,“都怪这茅草屋不经用,我轻轻拉了一下门,房梁就断了。”
徐娇下意识忽虐掉了,她咋闯进这茅草屋时,那用力的一脚。以及那一脚后,茅草屋的震动。
韩泽被救出来时,四肢无力地往下垂,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徐娇,眼神凶狠,就像一头吃人的狼似的。
徐娇被吓得脸色惨白,只能往夏桂芝身后藏。也不知道这茅草屋贵不贵,她赔不赔得起。
徐富强带着一众村民,把韩泽背到了医务室,夏桂芝则是牵着徐娇的手,跟在后面。
医务室的大夫姓李,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白大褂,捏了捏韩泽的腿,眉头越皱越紧。
还在一旁的徐富强被吓得满头大汗,立马问道:“怎么了?是医不好了吗?”
李大夫三年前才来他们村子,正好那年闹猪瘟,李大夫治好了好几头猪,村民们都对他比较信服。
李大夫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都摔成这样了,只能先把腿割了,再晚一点,命都要没了。”
夏桂芝的表情骤然一僵,徐娇把韩泽弄成这样,肯定要负责,那她徐娇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躺在病床上的韩泽嘴巴微微张开,但是声音太小,徐富强完全没听清。“什么?你说什么?”
角落里的徐娇通过韩泽的嘴型,艰难辨认,“他好像在说,给他找两块木板。”
夏桂芝沉着一张脸,眉头紧皱,“这都什么时候了,木板有什么用,还是先保命吧!”
看着韩泽求助的目光,徐娇壮着胆子,回答道:“他会一点医术,还是听他的吧。”
夏桂芝没好气地瞪了徐娇一眼,只能按照韩泽的吩咐,找来两块木板,递给了韩泽。
众人就看见韩泽拼命地从徐富强的背上爬起来,从夏桂芝的手中接过木板,绑在了自己的腿上。
笑话,他分明就是骨折,这个蹩脚大夫非说他的腿断了,再不挣扎一下,他就要被这个蹩脚大夫截肢了。
李大夫就那么站着一旁,眼睛里全是惋惜,“你们由着他胡来,他迟早会没命的!”
看着韩泽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徐富贵直接对着徐娇吩咐道:“你先看着他,我和你爸出去谈点事。”
徐富贵给徐富强使了一个眼神,徐富强就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和徐富强一起的,还有夏桂芝。
“韩泽的房子倒了,你们肯定要负责。但修起来至少要半个月,这期间韩泽住哪里?”
徐富强皱眉道:“反正老三在县城读高中,一个月也回来不了几天,要不让他住我们家。”
徐富贵眉头一皱,“你家还有个闺女呢,就算定了娃娃亲,也该注意点影响。”
徐富强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疑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徐富贵沉思片刻后说道:“干脆让韩泽住王春花那里,那是他继母,也算是他的家。”
徐富强正要说话,夏桂芝扯了扯徐福强的衣袖,直接上前一步,站在了两人中间。
对着徐富贵微笑道:“我们和王春花关系不怎样,要不你先去帮我们问一下。”
“行,我去帮你们说。”徐富贵点了点头,直接转身,朝着韩家的方向走去。
等徐富贵走远,夏桂芝就对着徐富强吩咐道:“你去把老三的房间收拾一下,韩泽住我们家。”
徐富强挠了挠头,还有点疑惑,“怎么了?大哥不是说住在王春花那边吗?”
夏桂芝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一声轻笑,“王春花能同意韩泽住她那里,我的姓倒过来写!”
如果她能容得下韩泽,那韩泽这些年怎么会一个人住后山。都说她这个后妈好,不过是面子工程。
正好趁这个机会,她要帮韩泽把王春花的伪善面具撕下来,让村民们看看王春花到底是什么货色。
众人都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徐娇一个人,看着病床上假寐的韩泽,徐娇莫名有点心虚。
想着那飙升到九十的黑化值,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
韩泽斜眼看着徐娇,双目猩红,一声轻笑,“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跑出去的时候,有一瞬间想过我吗?”
徐娇:“……”
她好像真没想过韩泽。但上次遇见野猪,韩泽不也是抛弃了她,一个人逃命。她那时候也没说什么吧!
想是没想过,但话可能不能这么说。徐娇背在身后的手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眶瞬间变红。
“你这是在怪我吗?那你知不知道,看见你受伤我有多难过,我的心都快碎了!”
看着徐娇眼角的泪,以及眼尾的那一颗痣,韩泽眉头一皱,“如果我没记错,你以前这里没有痣。”
徐娇的眼泪就那么挂在眼眶,睁大了眼睛,还有点不知所措,徐娇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