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不同其他人面色担忧,将大娘围城一个圈,有人担心的问:“真是这样吗?可是周围山里也没有出现过野熊。”
“嗨呀,我们都认识多久了,还会骗你们不成。”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那我要回去告诉我家那口子,让他不要去北面山晃悠。”
瞬间声音此起彼伏,大家一哄而散,急忙赶回家。
只留那中年妇女兀自嘀咕,“都不去是吧,那我自己去捡满筐的蕈子,我才不信她的胡言乱语,你们都被她骗了。”
村里的汉子们被自家媳妇耳提面命,不准去北面山,一连好几日村里大伙都不怎么出村。
直到那刻薄中年妇女的丈夫一户一户敲村里人家的门,说他媳妇进山两日都没有回来,哭丧着脸祈求大家帮忙进山找人。
村里纠集了一伙人进山,越向山里走去,众人心就越凉,野熊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磨爪子抓烂的树干,打断的树枝触目惊心。
直到在一处粗壮的树干底下发现了中年妇女,但是早已面目全非不成人形,腹部被掏开流了一地血,一群铁血汉子们脸色刷白。
等大娘再次下山时,一群人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直往她手里塞筐子装的鸡蛋,自家熏的腊肉,大娘应接不暇,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么回事?”
有人喊,“多亏了婶子你提醒我们不要去北面山,山里真的有凶死人的野熊,壮子她媳妇进山然后就没了,不然死得就是我们哩。”
还有人问,“婶子你怎么知道山里有熊的?”
大娘笑呵呵将江温迟春的事说了一遍,声音抑扬顿挫高低起伏,听得人屏气凝神。
离得近的一个小姑娘听着不由惊叹,“娘啰,真的是神仙下凡叻,救我们一命。”
这些温迟春一概不知,那日她终于在落日时分赶到了镇上,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银钱可以住客栈。
从镇子头走到镇子尾试图看看有没有地方招短工,但是并没有人家招收短工,且每一户都大门紧闭,甚是奇怪,虽说已至起炊火烧饭的时辰但不至于每户都紧闭大门。
又回到镇子口,发现镇子口的告示牌上贴着一张告示,求医的告示。
其中写着,沈家急寻一命神医为家中幺女医治头疾,医治好者重金赏谢。
此时囊中羞涩穷得叮当响的温迟春一双眼睛就黏在了那重金赏谢几个字上。
手下意识摸过花钱坠儿。
“去去去,你个道士,上哪不好上这里来打秋风,这里可是沈府,我们要的是大夫不是道士。”
温迟春在小厮怀疑的眼神中,果然进去不一会就被赶出来。
“唉,我说得都是真的呀,沈老爷不久就会崴伤脚三个月都好不了的那种,你们怎么不信我,我也可以算你家小姐的病情。”
回应温迟春的是被“嗙”一声冷冷关上的府门。
只好原路返回,心中默默数着数,数到四十五时,预料之中身后追着一个气喘吁吁一瘸一拐的中年男子。
“道长!嘶——道长请留步。”
温迟春停下磨叽的步伐,原地等着来的人。
她微微一笑,稍颔首,“沈老爷。”
沈老爷中气十足的脸上挂着歉意,“道长多有得罪,方才是我失礼了,我向您到个欠。”
他微胖的的身体站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见温迟春巍然不动,立于路中央,便一瘸一拐地舔着脸凑上前。
“还请道长帮小女看看病罢,或者……或者算算小女的病能否医治好都行!报仇什么的都好说。”
温迟春不多言,颔首示意他带路。
沈家幺女的闺房很简洁,看不到多繁杂金贵的物什,与连一条园路旁置石的走势都精心安排的沈家格格不入。
温迟春踏入屋中,摒退沈老爷与沈夫人,只留她与床上的病人,温声说道:“沈姑娘说罢,为何要装头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