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但晏潆潆并未改变主意,客栈的饭桌上,晏潆潆垂着头,扒拉着饭粒,嘴唇几张几合,终于开了口:“阿郁,谢谢你送我到这儿,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这儿作别吧”。
朗郁默不作声地吃饭。
晏潆潆抬眼看了他一眼,继续坚持:“去越州的路程远离京城,不会有官兵追捕,我白天赶路,夜晚住宿,不会有事儿。你护我这趟买卖差不多二个月了,误你太多时间,我感激不尽”。
“你连一个毛贼都应付不了,不会有事儿?”
“嗯,我是打算在这儿寻间镖局的”。
“愿意花钱请别人,为何不愿请我?你不说过我们是朋友么,这点银子都不愿我赚?”
晏潆潆面红耳赤:“几千俩银子,我请不起”。
“给你打折”。
“打折我也请不起”。
“可以先欠着”。
“我没钱还”。
“怎么会”,朗郁睨她一眼:“以后你嫁了读书人,哪日他考取功名,你便是贵妇人,这点钱算什么”。
“我不催,你何时有钱何时还”。
晏潆潆抬头看着他,不是请不请的事儿,亦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可这话怎么说的全是钱呢。
“你真容示人,会很危险”。
朗郁抬眼看着她笑:“这不好么,没人认识我”,他把菜肴往她面前推了推:“快吃,吃好我们启程”。
他的笑容不达眼底,晏潆潆看他眸光闪亮,却莫名联想起匕首的寒光。
“他又疯又毒”,朱天骥的话回响在耳畔。
她不害怕他,她担心他,可第一次觉得他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