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落,瞳孔微微颤抖,不知在想些什么。
被拖出大殿后,友人相当不满:“喂,沈坤,那小天凶开口就骂人,我教训教训他不行啊?”
沈清宁向前走着,闻言,摇了摇头:“把他捆在大殿里受人讽笑,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未免过了。”
友人难以置信:“那是什么?孩子?你眼睛坏掉了?天凶啊——!!死生隙的魔物头子!你清醒一点!”
沈清宁耐心地拖住他:“他是已经引起祸患了,还是说纠结着魔物反攻什么宗门了?”
有人哑口无言,半晌,忿忿道:“他刚出世——行了行了,你慈悲为怀,你兼济众生,我们都是伪君子,都是小人。”
沈清宁哂笑。
自古以来,天凶便是引来祸患与战火的魔物,天凶将怨恨与苦痛植根于人间,魔物们追随着天凶而饱餐一顿。
上一代天凶自然老去,这一代的天凶,便理所当然地出世了。
二人渐渐地向前走,沈清宁渐渐地感觉灵魂脱出了体外,她看着沈坤与他的友人越走越远,眼前渐渐昏沉,陷入了黑暗之中。
隐隐约约,她听见耳边的声音与小天凶的嗓音重合起来。
他说:“再不醒,我便把谷种烧了。”
沈清宁吃力地张开眼睛,乌岸那张又俊又冷的臭脸映入眼帘,她虚弱地笑了笑,道:“哎,我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