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
李拂衣一愣,脚下就慢了慢。柔软的裙摆转了一个圈,荡起几个花儿又缓缓垂了下来。
她茫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
封行雪抿着唇,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回眸望了他一眼,又牵着裙子追了上去。而她追的那个人正候在马车前等着她,他像是察觉到了他注视,遂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牵着她上了马车。
那一眼不悲不喜,乍一看像是清可见底的湖面,再一看又觉得深不见底。
他在官场上纵横十余年,竟没从他身上看出来一丝破绽。封行雪望着渐行渐远的一行人,皱了眉。
“公子,安宁姐姐是不是恼了我们,故意不同我们相认?”
南生说的安宁,正是李拂衣。
这安宁本是封行雪的表妹,家破人亡之时携婢女来投奔他。按说封行雪为官多年,多养这么两个小姑娘也不是什么难事,可难就难在封行雪动了心。
后来他出了一趟门,回来安宁就不见了。他找了两年,从北到南,终于找到她了。
她却成了揽云楼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