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出了布莱克家。
走到街角后,他挥了挥魔杖,真实妖孽的面容才显现出来,他余光瞥了对面窗户旁骑着飞天扫把的身影,神色埋在阴影中,意味不明。
他拿出文件检查了一遍,又塞进包中,最后消失在阴影里,而那个文件,如果你仔细看落款名,会发现,落款人根本不是汤姆-里德尔。
寒冷的冬夜,晞瑞雅骑在扫把上,尽管有保暖咒,但呼呼的冷风还是把她吹的脸颊通红,睁不开眼。
她在往布莱克家的阁楼飞,今天白天在和诺斯一起练习飞天扫把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这里。
之前她也偷偷去过阿尔法德的卧室,当然是从窗户进的,前几天她也试图去阿尔法德窗前看过,根本没有人。
于是,她就注意到了旁边的阁楼,她悄悄骑着飞天扫把靠近阁楼窗户的下面,接着缓慢升起一点,扒着阁楼的窗户沿悄悄看了一眼。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头发凌乱,身上还带着隐隐血迹的小男孩蜷缩在角落里,衣衫单薄,他抱着自己的身子还在颤抖。
只一眼,晞瑞雅便认出了,这是阿尔法德,“阿尔,阿尔......”她压低声音,尽量不想被人发现,但是不知道男孩是否晕过去了,始终没有回应。
晞瑞雅只得从地下捡一颗小石子,透过窗户,砸到他旁边的地板上,一声清脆的石子落地声,晞瑞雅有些紧张的望了望四周,担心被人发现。
阿尔法德身子似乎微微动了一下,晞瑞雅又砸了一颗过去,终于,他缓慢的坐起身子,朝着窗户望去。
晞瑞雅见状赶紧抓着栏杆,向里面喊着,“阿尔,阿尔我在这里。”
阿尔法德有些迷茫的望着窗户,灰蓝色眸子泛起雾气,呆呆的自言自语,“完了,我肯定出现幻觉了,竟然看到了晞瑞雅......”
“嘿,我是真的,你没有出现幻觉!”晞瑞雅焦急的探出手晃了晃,然而他还是一幅呆呆的样子看着她。
她丢了一颗手里最小的石子,正中他眉心,他吃痛的捂住眉心才堪堪反应过来,眼神中有了亮光,“晞瑞雅真的是你!”
“笨蛋,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在这里?”晞瑞雅有些好笑,继而又焦急的向他询问缘由。
阿尔法德虚弱的扯起嘴角,“不用担心,就是和他们顶了几句嘴,过几天就把我放出去了。”
晞瑞雅看着他身上的伤痕,明白事情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她垂下眼帘思索了一会。
“你是不是几天没吃东西了?你在这里,我给你带食物,我马上回来,等我!”说着她急刹扫把,转了个头,如黑夜里的救援海鸥,迅速飞回去。
她拿上家里的面包,培根什么的菜,大的小的都拿一点,装在篮子里,很快又飞回窗户旁。
意识到篮子太大了,她又用缩小咒语从窗户那边递过去。
晞瑞雅看到阿尔法德还愣在原地,焦急的催促道:“楞着干嘛?快拿着!”
阿尔法德这才艰难起身,缓慢的走到窗前接过,晞瑞雅看他半天没有用魔杖,懊恼的敲了下脑袋,随后用放大咒帮他还原了。
“快吃吧,很抱歉家里没有热食了。”晞瑞雅看着对面抓起面包大口往嘴里塞的少年,有些抱歉的说道。
阿尔法德一边咀嚼嘴里的面包一边摇头,“这些......已经很好了,谢谢你,晞瑞雅。”他感到眼眶有些酸涩,垂下头,又大口塞了几块面包,想借此掩饰,却没想到,忽然被呛着了
晞瑞雅赶紧指着篮子旁边的小兜道,“篮子旁边有水和牛奶,你慢点吃,不着急。”
阿尔法德咳的颤抖着手翻出来水,大口大口灌下去,才总算好受一点。
晞瑞雅看到他这样心里不是滋味,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顶撞,能让父母把他打成这样,白色的衬衣上几乎全是鞭子的血迹。
阿尔法德狼吞虎咽的样子,显然也不止是饿了一两天,她心中有些叹息,却也无可奈何。
房间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阿尔法德警觉的停下动作,迅速收拾东西,将篮子递给晞瑞雅。
晞瑞雅赶忙施了个缩小咒,拿出篮子,扒着栏杆,焦急的嘱咐着,“阿尔,你保重,我明天晚上这个时候还来看你。”
望进她清澈的眼睛中隐藏着焦灼不安,又装作安抚的神情,他郑重的点头,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望着她的背影如一抹黑燕飞速遁入黑暗中,他眼神不舍的收回。
身后的木板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突然穿破黑暗,将这个阴暗的小房间彻底照亮,来人穿着复杂繁丽的长裙。
“阿尔,我们需要谈一谈。”她语气平淡,微动着嘴唇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让阿尔法德听的清清楚楚。
一字一句传进他耳朵里,他灰蓝色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漏了一拍,握紧拳头,片刻后,他垂下头,四肢发凉,乖顺的道:“我知道了,母亲,我会乖乖成为布莱克的。”
布莱克夫人欣慰的扶着他的肩膀,带他出去了,而阿尔法德却像突然失去灵魂的木偶,任人摆弄。
知道吗?有些事情总会在一夜之间发生改变,而命运总会如此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沙克尔先生被魔法部停职调查了,原因是怀疑其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并且非法改造麻瓜用品。
沙克尔夫人的医护主任工作也莫名奇妙受到牵连,被劝回家,假意休假,实则剥夺岗位。
餐厅氛围十分沉重,雷纳森先生阴沉的双手抵着脸,一身疲惫和焦虑。
梅伊姨姨有些义愤填膺,忿忿不平的拍了一掌桌子:“简直就是胡扯,都没有任何证据直接停职,这不是明摆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