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占得一时的利益,却还是免不了他们强烈的警惕和防备心,这几天,他们派来跟踪、调查、追杀他的不少......
他需要躲避甩开他们所有人,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还得继续威胁下一家。
又躲掉一批人之后,他才到达布莱克家,布莱克家有着历史悠久的魔药、资源、和背景,所以,他,势在必得。
他知道沙克尔家离布莱克家近,他本来不想见到她。
那个人,在他这里,就是一个变数,而他事事处心积虑,他讨厌变数。
然而或许越想绕过什么,就越能看到什么,他仅仅只是余光一瞟,就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骑着飞天扫把,在阁楼窗户旁边,他知道那个窗户房间里,关的是谁,他曾经只不过是,装作不经意的向沃尔加布提出这个建议。
这样可以让某些人更听话,方便他控制罢了,但是现在,他后悔了,应该更直接些......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强迫自己抛开那些因为她而生出的想法,走进了布莱克老宅,他很自如的抓住了他们的想法,几乎不用什么力气,就让他们乖乖听话,臣服于他。
一阵声音打断了他,他心脏因为那个声音顿了一瞬,随后心中逐渐生出些不耐烦,他摁住了想要起身去查看的布莱克夫人。
恶劣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几乎叫嚣着撕碎他的理智,他逐渐有些癫狂,无数想法疯狂冒出来,如同黑暗中伸出的无数魔爪。
看着布莱克签好合同,他片刻都不想待,起身就走,却在瞬间冷静的可怕,他像爆发的边缘,唯有理智能克制。
他顿住脚步,近乎冷漠道出某人的弱点,拿她来威胁他!
他总能在一瞬间找到别人的弱点,再一击击垮他们。
他迈出布莱克家的大门,又不经意间瞥过她,莫名其妙的在拐角处,掏出那张合同看了又看,可他根本没有看进去,一个字都没有......
她身影消失的时候,他也将文件塞进包里,望着那里愣了半天,他突然觉得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得不到爱的流浪狗。
爱?很好笑,真好笑,他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了。
他发狂般的开始笑,捂着自己的嘴,蹲在地上,不过半分钟,又恢复原来冷漠的样子,消失在黑夜中。
他回到宿舍,打开书,疯狂的开始汲取知识,他需要力量,只有不断获取这些知识,他才能拥有力量。
可是他的脑海第一次这么不受控制,他翻出缓和剂,灌下一瓶,不够,还不够。
他每天疯狂学习,疯狂灌缓和药剂,试图麻痹自己,转移注意力,可,为什么!?还是有她的身影!?
他不懂,他只是逐渐感觉自己头昏脑胀,加上喝了缓和剂,他似乎逐渐没有了思考,愣愣的站在黑暗中。
一道亮光照进来,打破了他耐以生存的黑暗环境,他从来都带着警惕,所以从她进来的时候,他几乎是凭身体的本能反应开始攻击。
直到眼前出现她的面容,他才停止攻击,他一向讨厌别人的触碰,这会让他想到之前在孤儿院推搡欺负他的人。
而一阵温热触感,他没有特别排斥,不明白为什么,可能在孤儿院和她相处的最多吧,习惯了吧,一定是这样......
他讨厌光,曾经在孤儿院被关禁闭的时候,整个昏暗狭小的房间就只有一个灯泡。
从早照到晚,他被照的头脑发昏,日夜颠倒,后来他把灯泡炸了,在黑暗中,他感觉好受多了,或许,他天生就属于黑暗。
他不想喝药,因为一清醒就会想到她,他不想,也不允许这种事情持续下去,他总要想办法阻断。
没想到,她直接灌了下去!意识逐渐回笼,他没有分开现实和幻想,脑子里还在强烈的排除掉她,身体上几乎也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后悔了,几乎是在说出口的一瞬间,看着她有些受伤的慌张无措,他下意识的想要张口,却硬生生被拉回神,垂下眼眸。
听到她带着些哽咽的声音,他的心闷闷的,她走后,又是一片黑暗,这次,他有点不喜欢黑暗了,有些讨厌......
他打开盒子,看到戒指的那一刻,他承认,他是喜欢的,她总是能轻松拿捏他的喜好,就像他拿捏别人弱点一样。
怎么连这个都是反着的呢?
他看到纸条,看着这些话,脑海中浮现出她说话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他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扬起来了。
像是和他的嘴角做抗争一样,他压下嘴角,随手把药水丢到柜子里,锁起来,没有脱下戒指,红色的光在黑暗中闪耀,这次他似乎想要点光芒了......
阿尔法德的日记:
毫不意外的,我被困在了这里,昏暗的房间,如同监狱的窗子,暗处时不时还会有咬人的狐媚子(一种咬人的魔法生物)窜出来。
今天是第一天
身上被鞭子打出的伤口又疼又痒,让人控制不住想要抓挠,伤口再次被我抓裂开的时候,我意识到无论如何,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一味的抓挠,特制的药水只会让伤口更加溃烂,罢了,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反抗被关起来了,只不过不清楚为什么,这次他们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想要让我屈服。
伤口火辣辣的,半夜疼的抓心挠肝,我不能躺在地上,只能昏昏沉沉的靠在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着......
今天是第二天,我很庆幸昨晚睡着了。
今天的伤口算好了点,但他们断了我的食物和水,我口中干涩的连唾液都没有了,我感觉头晕眼花,浑身发冷。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