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本地人的,从小在那长大,说话也就地道,也算是旅游业引流的点东西。”郑枫干笑了几声,“叨扰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拜拜。”樊秋朝门口招招手,接着起身利落的把花扔进垃圾桶里,“真恶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点什么,樊秋转身对宫芜说,“这花就算了,登船靠岸了,你给我买束更漂亮的。”
宫芜点了点头。
“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有什么想说的吗?”宫芜反问。
“唉,”樊秋叹了口气,又窝进了他的怀抱里,“Mer的老大叫亚历克斯你知道吗,一个白毛的法国佬,看样子跟塔莉娅挺熟的。”樊秋没再吃糕点,反到是拽起了宫芜一只手跟自己的手比量着,“别招惹他,没有传闻那么有风度。”
宫芜点了点头默默记下名字,他其实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回去可以问问大哥。
“那些古董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货物是人。”
即使知道这方面的交易,当被樊秋亲口说出来宫芜的内心还是有些别样的感觉。
“当然也不用可怜他们,多多少少是坏了规矩的人,虽然那些规矩也没什么道德可言,但谁让他们最早就选了那个道呢?”樊秋扣了扣宫芜的掌心,“但哪一家四口里面有两个是孩子……”剩下的,樊秋不想说了。
宫芜本身不是个共情能力强的人,他只对樊秋才感性些,“很奇怪呢,他们向你求救了吧?”宫芜低头问她。
樊秋其实不希望他说出来的,撇着嘴没说话。
“是啊,他们自己选的路,把什么搭进去他们自己心里也有数,谁也怪不了。明明早就知道的,真成了实践又开始害怕,那为什么要做最初那个错误的决定呢?一群胆小鬼罢了。”
听着宫芜嗤之以鼻的批判那些素未蒙面的人,樊秋的心情放松了几分,“这么听下来你也还挺残酷的,要不要试试转行?”她也算有力气开玩笑了。
宫芜也就笑笑回应她。
“好了,你去换衣服吧,”樊秋拉开他的手臂站起身来,“我给樊稔跟高志报个平安,虽然我觉得他俩今晚玩的很嗨,现在应该没空搭理我。”果然,打开手机一个消息都没有。
“嗯。”宫芜应声,起身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一切无事,好好休息吧,有问题等就是明天下船了再问。ps:玩爽了就别计较那么多。]樊秋给他俩发的一样的消息,她也很累,懒得分别搞两条富有情绪和爱的短信编辑发送。
她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这次旅途怎么说呢?还真是不安生啊。
第二天,樊秋奇怪的起了个大早,昨晚她听宫芜说舞会也开到很晚,果然,太阳都照屁股了餐厅里还没几个人呢。
主办方似乎也贴心的考虑到了这一点,而且今天下午应该就能下船吧,所以餐厅全天开放!
樊秋起的时候宫芜还在睡呢,所以虽然餐厅全天开放,但她依旧贴心的拿了吃的回去,为了防止宫芜醒后胡乱寻找自己,她还特意贴心的留了纸条‘等姐出门狩猎!’
果然,等樊秋回房间的时候宫芜已经穿戴整齐了,“我挑的我尝着味道还不错的几个,你也尝尝。”
“嗯。”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到樊秋身上,她今天穿了一身银白色的休闲风的配套上衣下裤,宫芜恍惚间幻视到了樊秋贤妻良母做饭的模样,阳光一闪而过,宫芜眨了眨眼看着正在摆盘的樊秋勾起嘴角,那果然还是太过任重而道远。
昨晚的疯狂,不管对于哪方面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消耗,直到靠岸边停泊前,一整天船上能看见的人都是稀稀松松的,大部分都因为昨晚喝太多或者玩太累选择在房间里休息了。
直到太阳下山前,似乎是为了夕阳,人才多了些。靠岸比想象中的晚些,等下船都已经快七点了。
“哇。我真的,”樊稔就属于喝太多的那类,在船上晃啊晃的现在胃里都不舒服。
“你先回去吧,熬点醒酒汤喝喝,我门禁前回去。”樊秋拿起手机准备给他叫车。
樊稔这次没拒绝,因为他现在真的巨难受,睡了一天的脑袋有些刺痛,但又感觉没睡够那样,“早点回来。”他有气无力的还不忘嘱咐下樊秋。
“嗯嗯。”
高志的黑眼圈看起来更严重了,“看来真是上年纪了啊。”他现在脑袋也晕。
“所以他俩怎么样了?”樊秋倒是没多担心他,他年轻时候玩的不比这花?
“谁?”
“陈霄跟安惹啊。”
“哈?谁顾得上他们啊,别压榨了,樊稔那小子是人我不是了?我要用年假,明天不上班了,睡觉。”高志看起来脑子也不怎么清楚,应该幸运昨晚没跟宫芜一起蹦吗?樊秋想着,宫芜那边已经点头批准了,高志摆了摆手自己去路边拦了辆车瘫了进去。
“昨晚真的这么劲爆吗?”樊秋凑近宫芜问。
宫芜想了想,虽然记忆不是很清楚,他主要在想樊秋了,好像凌晨前还好,过了零点就跟狼人满月变身一样,很混乱,于是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嗯。”
看宫芜都这个反应了,看来真的很劲爆,“那陈霄那边我去联系吧,高志不是说你留了一堆工作?他这两天要是不在,你也注意休息。”樊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走了啊,到家了发消息。”樊秋盯着他眨巴了两下眼。
“拜拜。”宫芜低头,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我尽量不梦见你。”
“呵呵。”清脆的笑声在紧闭的眼眸外响起,“那我尽量梦见你。”
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少一点想你。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