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没错啊,我是个多功能系统,可以在各个方面帮助您,可以说三百六十行我行行都行...”
她懒得搭理他。
宋乔鸢看向窗外,耳边是系统滔滔不绝的诉说声。
听他说话很催眠,她打了个哈欠。
她好想睡觉,本来睡不好就烦,现在还要听他叨叨。原本还想坚持一会儿,到最后宋乔鸢实在是撑不住了。
——
淅淅沥沥的雨声从层层叠叠黑云中坠落,两边树木茂密耸入云端压得喘不过气。
虬枝交错,老树上落了几只黑乌鸦,时不时发出阵阵粗哑鸣叫,展翅冲向苍穹。黑羽刮落几片树叶,枯叶借着风势盘旋落下。
远处坐落着一座破旧庭院,在夜幕中显的十分恐怖似地狱中的阎王殿阴气森森。宋乔鸢环顾四周,周遭除了树还是树。
冷风裹挟着雨水拍打在她脸上。雨水浸湿衣衫,发髻散乱,发丝贴着脸颊。
她一咬牙跑向了庭院。
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些,将屋内生了火。
篝火飘摇宛如黑夜中翩翩起舞的舞姬,不时发出燃烧木头时“刺啦”的声响,犹如舞姬诉说着自己一生的哀怨。
宋乔鸢的意识渐渐恍惚,头晕目眩,心如被虫蚁啃噬。重重倒在了地上。
果然,她又要死了。
她盯着门外,老树枯叶迎风婆娑,窸窣作响。隐约可见屋外伫立着一个人影。
男子径直走进,在她面前停下。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身着一件赤色直襟长袍,乌发用金冠高高束起,剑眉下是一对狭长的桃花眼。
又是他啊...
她张了张苍白的唇瓣喉中却似是被什么东西卡着了,说不出话,只能发出若有若无的□□。
男子薄唇轻启,涩滞道:“乔鸢...”
宋乔鸢愕然。
他双目下敛,浓密的鸦羽半覆看不清神色。
一旁篝火映着他苍白无血的面庞,一滴泪从眼眶溢出落至嘴角,恍惚间她觉得她看错了。
在她生命消逝的最后一刻只闻他又唤了她一声“乔鸢”。
宋乔鸢猛的惊醒,不断喘着粗气。
系统见状,关怀道:“没事吧?”
“梦里那个男人与我是何关系?”
“抱歉,宿主的梦境系统无法知晓,”系统抱有歉意道,“但您应该认识他。”
她有些无语:“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初在丞相府被困一年。”
系统被她这一提,才想起来,料到宋乔鸢又要说他没用什么的,他连忙补充道:“你可以同我说说他长什么样,兴许我知道呢。”
她回想一番,才道:“长得很惹眼,貌比潘安,身着一身绯色长袍,发丝被金冠束着。可他对我的态度很奇怪上一次梦中他看我的眼神就如同在看垃圾,这次梦中他竟然哭了。”
系统思忖片刻,“谢亭微。”沉默半晌才道,“生父临祁候战死沙场,养父乃当今圣上。十年前中原与草原发生战争,谢府一半男丁在那场战役中战死,而留在京都的人都被一把火烧了,那天他在太后宫里躲过了这一劫。他这个人吧挺傻白甜的。”
谢亭微?
好吧,她绞尽脑汁又想了一遍,她此前确实与他毫无关系,更是未曾听丞相提起过。
“傻白甜?”她有些诧异。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系统肯定道。
宋乔鸢不信,话锋一转:“太后与他是什么关系?”
“姨祖母,太后是他祖母的阿姊。”
“噢,怪不得皇上会收养他。”她忽然想到什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寅时。”
她看了看外面有些似明非明的天。已经到早晨,该出去觅食了。
宋乔鸢从榻上起来,走至门边,将门打开顿然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人倾倒在她足边。她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与地上那位陌生人僵持了许久,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才敢往前走上一步去看他。
!她的瞳孔倏地睁大,呼吸急促。
谢亭微!!!
那个一直出现在她梦里,一直折磨着她的人,出现了,且就在她面前。
即使在梦里他们已经见过无数次,即使他现在如同死人一般躺在那里,可她就是害怕,打心底里的害怕。
她本能的往后退去。
谢亭微鸦羽微微颤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双眸看到宋乔鸢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很雀跃,但是又复杂的
宋乔鸢咽了咽口水,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她已经好多了。看着倒在地上的谢亭微,至少他现在是晕厥的,她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刚准备踏过门槛,忽然听到一个极其虚弱的声音传来,“阿姊...救我...”
她白皙的双手攥着衣裙,心脏“扑通”跳个不停,深吸气调整好状态让她看上去没有那么害怕,而后转身走到他身边。
“你...你怎么了?”
“阿姊...”
或许是她刚刚太过紧张害怕,没有听清他在叫什么,而她现在听清了,阿姊。
阿姊!?
谢亭微比她大吧,他叫她阿姊这是在揍嘛啊,难不成把她认成他阿姊了?
她刚想问他,结果他就又晕了。
“恭喜宿主,触发预言系统。”
脑海中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正蛮横闯入她脑海准备侵犯她的领土,她眉头微微皱起,有些难受。
她看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