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天刚亮,邓紫光已到了火要指挥司衙,有人迟到,邓紫光与众人一同站在风中,等人到齐后,邓紫光将众人一顿猛批,指责这些人浪费大家时间,不知火情危机的人才不守时,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记住教训。邓紫足足骂了半个时辰后才给大家分组,下去检查防火问题。中午大家陆续回来向他汇报完毕,邓紫光才赶回家。
邓子光简单用些食物后,带个二个城兵挑着云锦、彩帛、鸡鸭,邓子光还牵着一头羊,粟英也挎着一兜细软去见邓子荐,叫哥哥回来过年。见邓子荐与云霞也在家,便给云霞施个礼说给嫂嫂拜个早年了。
云霞呸一声:说谁是你嫂嫂,你哥都没想接我过门,你比我还大,你不给想我利市就算了,怎么还想着法要我的岁赐?
邓子光也不二话,掏出个绣袋递给云霞,也给二个侄女各一个,云霞也不客气。
邓子光私下对哥哥说,你不要再借住道观了,今天就搬去一同住吧。
邓子荐想想也允了,问云霞过了,上已节前搬去城中,就是地方小点,可否?
云霞说可是花轿抬过去?
邓子荐:想要就抬。
云霞说谁想要,不想。
邓子光说,就这么定了,何必等上已节呢?我明早带粟英过来提亲下定,你风风光光入邓家了。
腊月二十九早上,邓子荐骑马在前面,云霞侧身骑着一匹蛮马(广西矮马),邓紫光给她牵着,跟在后面的轿子抬着二个侄女。
云霞一脸快乐。
进了丽泽门,见到从府学中出来的黄顺时,邓紫光便避于道旁给他施礼后,热情的约黄顺时上已节去逍遥楼喝酒。
黄顺时问有什么说法,邓子光笑说我兄长接云霞过门。
黄顺时云霞贺喜了。云霞立即给一个大红脸,瞥着邓子荐。邓子荐对黄顺时说你家有钱,多带些随礼。
黄顺时说,放心,我叫上留在桂州的同窗好友,给邓大人贺喜。
把云霞和兄长接回家,邓紫光立即跑回火要军指挥使衙门去带队巡城,他要抽几点去复检防火情况。
三十的夜晚夜晚鞭炮声此起彼伏,火树银花照亮全城。民间自娱的傩戏队,腰鼓队舞动全城。
邓子光带望火斥候巡城,被城兵腰鼓队拦下,只好接过腰鼓加入队伍中起舞。
每个官员都要轮着巡城,防火防盗。邓紫光是新竞官员,少不得比别人要多轮值些日子。
城楼上官员和各路大佬在观看,邓子荐与崔斌并肩远望。
人群中接踵比肩。黄淑真看见粟娥拉着粟英在人群中,招呼她们上自己的平头车,三人站在车上。邓子光看见她们,跳得更欢快。
深夜,平安无事,更夫敲打梆子。偶尔一两声零星爆竹声,那是残火引燃未爆的炮仗。
邓子光回望火楼,草起关于全城更换茅草屋顶的呈文。(桂林全城更换瓦屋面事见宋史。)
天色已蒙蒙亮,城中已安静,望火楼里依然灯火明亮。满城硝烟没散,地下爆竹碎一地,几个城兵挑水灭残火。
粟娥为邓子光开门,被邓子光抱起回屋,粟娥问他是不是去粟英房去,他说何必再吵醒全家人呢。
邓紫光常要巡夜,楼上便让给了哥嫂和侄女。粟英上下楼梯并不方便,与粟娥各住楼下房间。
大年初一早上,楼下有人来叫门,原来是昨天暴食暴饮,坏了肚子,上门求医来。
粟英已起来接待,没有叫醒粟娥。
送走拿药的人,云霞已经起来生了火,烧水,其他人依然在睡回龙觉,等起床已是日起三杆了。听得有人上门来求医人较多,粟娥连忙起了,简单洗漱,连东西没吃就帮粟英写方子。换云霞去照方拿药。
这家有了云霞,立即被规置得干净、整齐,事事理顺。
邓紫光最后一个起床,见粟娥挑着水桶出去,便跟着她去井边,就着她打上来的井水冲了一个冷水。
井水比河水暖和多了,井边有些嫂子大娘也在洗菜或屠宰,邓紫光把水提到一边的小房后面,以免影响别人的瞻观。
邓紫光换崭新的衣帽,挂上玉配,本想带着娘子去街上玩,可没想到年初一,会有这么多人来拿药,粟英忙不过来,需要有人帮忙,还要有人负责大家的肚子。邓紫光只好带着两个侄女上街(读gai),给她们买些小玩艺和吃的,顺便给家有的女人们各带些东西,当然少不了男人们喝酒的下酒菜。
大年初八,全城兵勇练兵于西校场(老虎口打靶场)。寒风萧萧,旌旗烈烈。
马塈主持军礼,祭蚩尤,鸣炮,献三牲,授军旗。邓子光领颂誓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接受马壁的检阅项目,上午是队操,下午布阵、进兵、退防、扎营。
次日开始考核每队推举出来的精悍者。
选拔出来的厢兵、城兵、峒丁、土兵、效用编制分成九队,指挥使是邓子光,队正娄广智,文才谕,罗飞虎。
邓子光将自己的考核计划交予娄广智,由他求负责实施后面的考核,自己全程观察后面的过程。
娄广智知道这是对自己的考核,完不任务,自己从哪来,就回哪去。他看考核计划过后,说我需要建立考核官长队,并且立即布置任务。
邓子光说,从现在起这千人你是第一将,本使只待二天后的结果。
娄广智向邓子光行个军礼:指挥使大人放心,广智一定完成考核。
娄广智从有马雄略选择了二十个精干老兵,向他们传达了考核目的、任务,与及各考核官的责任,本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