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霸道又强势,婢女仍旧在阻拦却带着几分胆怯,紧接着听到拔刀相助的声音。婢女们便安静了,齐齐跪在门外,随后长春宫的大门再度被移开。
五殿下身着深蓝色衣裳,长袖宽空至极,腰上挂着一坠玉佩,面容严峻,眉眼尖锐,深深的眉毛像一摊墨水。
娇菊儿愤怒道:“没有公主的允许禁止入内!”
五殿下声如洪钟地质问旁边的婢女,“本王想要的东西,你也想阻拦不成?”
娇菊儿低头弯腰,“属实不妥,殿下稍等片刻。”
五殿下张着手臂,一路拳打脚踢,“这府邸可真奢侈,难道不明物种也配过上这样的日子。仔细数数罗袂公主可是调养了上几年,前些日见面可是连我这亲兄都忘却了。”
五殿下怒吼一笑,相当放肆的开怀大笑,眼神诡异又玩弄。二殿下接过了崔兰儿端来的茶水,“玖?”
五殿下撩开衣尾,尤其嚣张地稳坐于榻上,摆了摆手,语气很是烦躁:“你们都先下去,我有事要同罗袂公主好好谈论一番,都莫要碍着我的眼睛了。”
“慢着,兰儿留下!”罗袂公主转眼看向二殿下,崔兰儿行了礼数,“是,公主……”
崔兰儿退到徐初玙身侧,她微低着身子,举起手将竹灯蜡烛点燃,井井有条地将茶水倒入杯中。
随后,罗袂公主吩咐兰儿前去倒茶。崔兰儿静蹲在榻下,起身即将同五殿下倒茶,兰儿突然发觉五殿下袖子有些古怪,稍微发了会神。下一秒崔兰儿不当心将茶水轻洒到了殿下的衣袖,五殿下脸色不悦,立马将衣袖缩了回去,露出了一截铁制的影子。
崔兰儿被五殿下踹了一脚,直呼呼地跪在木地板上,她高呼着:“五殿下饶命,奴婢罪该万死!!”
罗袂公主盯向玖,“我的奴婢我自来调教,无需五殿下费心!”
崔兰儿直起身体来,再次小心翼翼倒了一杯淡茶,紧接着往后退过几步,离开了玖的视线。玖邪魅一笑,甩了甩衣摆,盯着徐初玙和玧。
五殿下淡淡道:“废物,一个没用的贱婢。公主身边都是养这些闲人,连个有用的帮手都找不到吗?”
玧起身即将离开,“初玙你所推崇的建议我已收纳。既然有私事处理,那我便先行离开了。”
徐初玙在合别时,本是北侯国口头之中的礼仪,初玙偷偷同玧塞了一封信,纸张被揉搓成团。幸好玧偌大的身躯挡住了玖的视线,初玙和玧双手交替,“安姨妃,向来可好?”
玧将纸团藏匿在衣袖,“甚是好,不过近日胃口有些不佳,大夫刚开了良药。”
徐初玙笑笑,眸中亮光,“玧,你可备些酸食给安姨妃,以酸开胃,有助于消食。”
玧:“好……”
紧接着玧出到大门,便随着娇菊儿一齐离开了长春宫。玧拆开纸团,详细地查阅过纸中的内容,“告知白玉墀,玖来长春宫寻我。”
千年桃花树下的秋千,随风而动一荡一荡的。花圃里的百合花各自绽放,圃子被圈种成圆形。最中间为千年之久的桃花树,外层围着各种样式的鲜花种子,而仅仅有百合花热烈盛开,叶子上还渗着水滴。
五殿下同徐初玙走了,停留在娇菊儿旁边。玖伸手抬起了娇菊儿的下巴,望了望脸蛋,双手似乎要摸了上去。
“且慢!!”徐初玙瞬间大惊,将衣袖闪了过来朝兰儿脸上重重扇过巴掌,面色凶狠又毒辣,却仅是一略带过,“下次当心,现在出去立刻帮我寻药,谨记殿内只有罗袂公主一人。”
片刻娇菊儿又原路退回了公主身后,意有所思的附在徐初玙耳朵旁,抖着嗓子:“人心难测,笑中藏刀,袖口有怪。”
五殿下很是不耐烦的指挥道:“你个贱婢给我出去,若有下次我定撕烂五指。”
“奴婢,先行告退。”崔兰儿迅速磕了个响头,拱手起身,笑笑向罗袂公主道:“‘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公主当真小心些才好!!”
罗袂公主笑而不语,扶了扶茶杯,“五殿下可又犯了混事,算盘竟都已打到了初玙的身上。你信不信,本小姐要你今晚就死在长春宫?”
后者淡定说:“我可不敢保证你待会还能走出这府外。”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玖不妨有话直说,初玙身体有些不适恐招待不周了。”罗袂公主愤怒的拍着木板,轻咳嗽了几下,“你到底什么意思?”
五殿下抖着茶杯,似有若无的看向罗袂公主,轻声道:“如今你横竖都是死路一条,早已无计可施。我已经背叛北侯国了,今晚将死在宴会之中。到时候公主的如意郎君可要陪着我一块遭殃了,甚至连庆安妃的尸身都无法找寻。白玉墀对初玙可谓是一往情深,两情相悦可怎奈何半路又多出了没用的绊脚石。”
“玖!”罗袂公主深思数七秒,同殿下冷眼相待,“你究竟在试探些什么,这番究竟带着何目的、何诡计?”
五殿下继续缓缓的说道:“罗袂公主莫要猜测了,陛下不过是在长春宫设宴会、寻内鬼、嫁走狗。白先生今夜即将刺杀公主,而你母亲被羞辱的事情也将被传,还有各国的名将可是好生热闹。白玉墀执意调查当年的命案,你我都无处可逃!”
玖带着试探及怀疑朝徐初玙提点:“倒不如从了我这行,父皇看在罗袂公主的面子就当我如同废人,如此我便有命自保。而徐初玙便不再是罗袂公主,你方可开开心心于南炎驻足。”
圣上已知晓玖的底细,如今倘若有人同玖添上关系,死路一条简直罪加一等。玖试图谋权皇位、私通南炎、擅自用兵,而如今已是南炎的走狗一条,朝廷的皇上昏庸无能、纵享荣华富贵、先臣干涉内政。现在局势混乱整个北侯国一塌糊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