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一个多月也没见面,彼此之间不用说,肯定都是想念的。其实这倒也给了他们一个缓冲和思考的时间。
小猫过去有过一个男朋友,陆承。
她和陆承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矛盾,他们在一起了半年,但她始终觉得他不是那个她想找的人。她从没遇到过那个想找的人。
在那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了。
她好像在等谁来,那个人会是那个他吗?她想不明白。
小猫的父母亲也都是医生,工作忙碌,她从小就是在外婆身边长大的,鲜有时间见到他们。长大以后,父母更是双双去了偏远穷困的地方支援,后来干脆在那建起了一间小诊所,一年才能回来一次。
作为医生,小猫的父母是伟大的。
作为父母,他们是对她有亏欠的。
所以照理来说,她是不喜欢医生这个工作的。
可她就偏偏还是往那方向去了,就好像冥冥之中有谁在指引着她。
这天,王嘉尔在北京对她发来视频,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声音也不对劲。小猫职业的敏锐告诉她,他病了。
“你快去医院呀!”小猫有点着急。
王嘉尔本来不想让她担心的,见瞒不过去了,只能假装自己很有活力地说:“I‘m fine. 这个程度,吃点药就可以了。”
可眼见着一周快过去了,他还是不见好,而且越来越严重。喊他去医院吧他偏偏不去,每次都拿好几个理由搪塞过去。
终于,小猫是越来越坐不住了,请了假买了高铁票直接杀去了北京。
她自己也觉得这很夸张,还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至于她跑这么远一趟吗?
她这辈子从没做过这么冲动的事。
她知道自己或许不该这样,可这一回,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令她放心不下了。
完了完了,这怕是魔怔了,她心想。
到了北京后,她机智地以要给他远程点外卖买药的借口骗到了王嘉尔的地址,便直接打了车过去。
当她风尘仆仆提着行李箱出现在他门前的那一刻,他足足愣了五秒钟,还以为自己病迷糊了,出现了幻觉。
小猫拿手心贴上他的额头,果然烧的滚烫。
“你怎么来了?”王嘉尔的眼里闪过几丝明亮的喜悦,随后又很快的被疲倦覆盖。
小猫撅起嘴巴:“明知故问。”
王嘉尔又惊又喜,伸手夺过小猫身后的行李箱,轻轻推着她的背进了门:“Come in,外面冷,我们进去再说。”
“你家就你一人?”小猫站在原地环视了一圈屋子,不由得嗅到厅里暗暗飘着他好闻的味道。
王嘉尔摊开双手:“如你所见。”
“你爸妈呢?”
“家里有点事,他们前几天回香港了。”王嘉尔神秘地坏笑着,“你一个小姑娘就这么进了男人的家里,不怕我做坏事?”
小猫抬眼望着他,面对着这样一张精致的面孔,她实在是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她红着脸小声嘟囔:“就算你做坏事,那我也不算太亏…”
小猫嘴上逞着强,可嘉尔靠近一步,她就小小后退一步。当他的鼻尖就快戳到她睫毛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暧昧的空气使他俩都变得很不自然,却又沉迷其中。
突然他又背过身去咳嗽,小猫连忙心疼地拍拍他的背,扶着他去沙发上坐,然后蹲着从行李箱里翻出了耳温仪快速的给嘉尔量了体温,39度。
“去医院吧,抽个血看看。”小猫担心地望着他。
“没时间,我晚上还有工作。”
“工作不能先缓缓吗?”小猫坐在他的身边,侧着脑袋。
“Sorry.”王嘉尔左手扶着沉重的额头,“是很重要的工作。”
小猫叹了口气:“那你先把退烧药吃了吧,这次不能再拒绝了。”
在小猫的监视下,王嘉尔老老实实地吃了退烧药,药刚咽下喉咙,他就感觉有点困,但却不想睡,只想多看她一会儿,这眼前让他思念了一个多月的人儿。
“晚上你想吃什么?”小猫侧过脸看向他,“总不能连饭都不吃就出门吧?”
王嘉尔咽了下口水:“你是要给我做饭吗?”
小猫点点头。
“你做什么都可以,我都吃啊。”王嘉尔本来是想拒绝小猫的,人家小姑娘难得来一趟北京,哪有让人家做饭的道理呢?
可是,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应允了她。或许是发烧使人变得迟钝,又或许是他真的太想尝尝小猫的手艺了,还是他已经不知不觉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看着小猫脱下蓬松厚重的羽绒服,熟练的将围裙系上内里的浅蓝色毛衣,那一瞬间,他真的觉得她好熟悉好熟悉,就好像他们曾夜夜相伴于枕边,相拥至天明。
他斜倚在柔软的沙发上,远远看着她为自己洗手作羹汤的样子,听着厨房里轻盈的锅碗碰撞出的响声,竟慢慢安心又享受的闭上眼睛。
嘉尔家的厨房被王妈妈收拾的有条有序,想要的食材和厨具很容易找着,就像在自己家做饭一样轻松简单。
过了好一会儿,当她戴着隔热手套,小心翼翼端着滚烫的鸡肉粥去客厅的时候,看见了正在睡梦中的王嘉尔,他睡的像个婴儿一般香甜。
这安静美好的画面,想来是谁也不忍唤醒他的。
她放下手里的粥,找来条柔软的毛毯替他盖上,双手轻轻的搭在沙发扶手上慢慢蹲下,与熟睡的嘉尔平视。
他平缓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