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打。”
“我……忘记了……”
借口不佳,被顾远双手按住桌子,凑身过来,越贴越近,春晓身体后仰,眼看要栽倒,顾远一把搂住,春晓脖子僵硬,两眼发直,不知他到底要干嘛。
“不如……真的做我女朋友吧。”
如此近的距离,让春晓的呼吸急促,再听到这句话,更是神经一紧,直接双手推出去,顾远没倒,自己倒是踉跄着向前扑去,还好被拽住胳膊。
“以后放学,我送你回家,记得等我。”
春晓没点头,也没摇头,抽出自己的胳膊,向着门外走去,顾远跟上,抢过她手里的书包,背在自己身上。
从这天起,每天都会有两个身影一同出现,风雨无阻,但八卦也自此流出。
“春晓,你跟顾远搞对象?”
韩汉韵凑到春晓耳边小声问,高中时,她俩是同桌。
“没有。”春晓否定的有点心虚。
“你俩天天一块儿走,整个年级都传开了,说顾远让杨春晓收割了,不少女生都想生吞你。”
春晓一脸惊讶,不知道顾远有这么大的影响力,自己一下成了全民公敌。
“你老实交代,你俩怎么回事儿。”韩汉韵的声音有点大。
“她是我女朋友。”顾远坐在最后一排,朝着韩汉韵喊。
顿时全班同学看向他,片刻后,一阵起哄,男生都拍手叫好,女生都醋坛子打翻。
春晓莫名其妙有了个男朋友,连老师都找她谈话,让她好好学习,不要搞歪门邪道,她不知道是该偷着乐,还是偷着哭。
慢慢的,顾远开始骑车载她,后座放书包,把人放在前面的横梁上,冬天就裹进衣服,夏天就一块儿出汗。
有一次下雪,地上结了厚厚的冰,一走一出溜,顾远车骑的小心,怕摔了春晓,可怕什么来什么,眼看到校门口,一辆车冲出来,紧急打把,瞬间失去重心,顾远没想自己,直接松开双手抱住春晓,重重摔在地上,怀里的心上人没事儿,自己脑袋开了瓢,三厘米大口子,缝了9针,把春晓吓得眼泪直流。
“哭什么,一点儿不疼。”顾远龇牙咧嘴的说瞎话,搞得春晓,哭哭笑笑,像个神经病。
“你这血都流到脖子上了。”
春晓用纱布去擦,被顾远握住手腕。
“说了没事儿,别弄你一手血。”
缝完针,两人先后往外走,看着顾远衣服上的血迹,她忽然有种被人用生命保护的感觉,自从她父亲因为赌债跳楼自杀后,这是她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安全,对顾远的依恋也愈发强烈。
美梦都让人觉得短,一眨眼天就亮了,春晓睁了睁眼睛,不想醒,又捂起被子,可梦断了,再做就是噩梦,伸个懒腰,准备起床飞航班。
到家时,已是傍晚,刚推开门,就见韩汉韵从厨房探出头来。
“晚上吃饺子,快收拾收拾,洗手去。”
一开锅盖,腾腾的热气轰然冒出。
“知道啦,来点儿白的。”春晓回应。
白的?韩汉韵一听,就知道有事儿,杨春晓只有想把自己灌醉的时候,才会来点儿白的。
“出什么事儿啦?”
韩汉韵一边搅和着饺子,一边回身。
“我看见顾远了。”
此话一出,韩汉韵扔了手里的漏勺就跑出来,跟着春晓屁股后面进屋。
“顾远?没开玩笑吧?”
“我倒希望是开玩笑,大活人跟飞机上坐着呢。”
“没看错?”韩汉韵把脸贴过去。
“你说呢?”春晓锋利的眼神,把她崩回来。
“那是不能看错,一根头发丝儿你就能认出来,可是,他当年不是去了大西北吗?怎么溜达南边儿来了。”韩汉韵皱眉表示疑问。
春晓面对疑问也摇摇头,她不确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飞机上。
“得了,不管怎么着,先吃……”
饭字还没出口,她就想起自己还煮着一锅饺子,飞似的往厨房奔,不出所料,水漫金山,一桌面的汤儿,他妈的以一种语气在韩汉韵心里横扫,叽里咕噜一顿收拾,上桌两碗片儿汤。
春晓洗完手站在桌边,看着碗里飘着的韭菜馅儿。
“怎么着,饺子破腹自杀啦?”
“这不是好奇顾远,害死饺子嘛,没事儿,主角儿搁这呢。”
说着墩桌上一瓶白酒,哗哗斟满,轻啄一口,辣的两眼紧闭。
“杨春晓,你怎么看也不像干白酒的主,辣死我了。”韩汉韵龇牙咧嘴,灌了一口饺子汤,直接喷出,嘶拉嘶拉的,又烫又辣。
春晓看着眼前这个活宝跟个猴似的抓耳挠腮,憋着笑抿起嘴,给她从冰箱拎出瓶果汁,咕咚两口,总算解了口腔之苦。
春晓撤出凳子,侧身坐下,一口饮尽,长出口气。
当年她跟顾远分手的时候,也是此景,韩汉韵算是过命交情,赔上心,肝,脾,胃,陪春晓干下去不知数儿的酒,才让她走出失恋的痛苦。
“春晓,你出息没长,一见顾远就原形毕露。”
韩汉韵上学的时候就说过,她看着像高傲的丹顶鹤,一碰顾远,秒变狐蒙,没出息直接拍脸上。
“你少落井下石,我就是……没反应过来……”
说着又干一盅。
“诶诶诶,照你这样喝,我可陪不到最后啊,你是千杯不倒一直喝,我可不行。”韩汉韵看着春晓喝酒就怵头。
就春晓这量,顾远上学的时候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