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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借助我短暂停留的人生里得到的经验,我想信任需要一部分的利益关系,一部分的观念相连,大部分的真实以及
一些难以辨别真伪的谎言。
拉文克劳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莱特林的挂坠,冈特家族的秘密……或许还有我所不知道的还藏匿在某个角落的魂器载物,那些模糊不清的去向仍需要去了解调查。
我平静地阐述着我所知道的魂器信息。
不同于上一世我急匆匆寄出的包裹以及零散的推测资料,这一次我已经确定了不少魂器的信息以及去处,有更准确的指向和判断。
更重要的是,我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立场问题。
斐?特拉弗斯,是西里斯布莱克的挚友,帮助狼人卢平的善人,背弃特拉弗斯的纯血叛徒,最重要的是…
她是被分院帽认可的格兰芬多。
在如今要求巫师各自站队的尖锐时期,任谁都能出来大喊一句那特拉弗斯家的小女儿,是彻头彻尾的邓布利多派,纯血家族的耻辱。
这就是我想要的,从可怕的记忆中醒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得到邓不利多的信任,协同帮助消灭可笑的永生论魔王。
我要救回在战争中死去的那个人。
那个在更多牺牲到来之前,就早早死去的人。
在完整地叙述完信息之后,我静静地等待着邓不利多的质问。
邓不利多在半响之后,才缓缓地说道:“汤姆……他为了追求永生,不惜分裂了自己的灵魂…”他意外地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用格外冰冷的语气开口。“没猜到他的目的居然如此的直白愚蠢。”
能从伟大和善的邓不利多校长口中听到“愚蠢”两字,可真谓少见。
我认同地点点头。
“斐,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老人的眼睛透过眼镜微微带了些审视的意味,但更多的还是疑问。
我乖巧地回复着早就想好的答案,心里平静如水。
我已经达到了我的初步目的,至于没法解释清楚的逻辑漏洞,在当下解决魂器问题的面前不值得一提。
“梦?”邓不利多听到我出乎意料地回答,倒是抬起了眼睛,有些惊讶。
“是的教授,今年夏天我出了一场事故,从高楼中摔落下来,好几天才苏醒。在昏迷状态中我开始反反复复做着一个梦......
在梦里我看见''那个人''用着不同的器物分割自己的灵魂,有许多人被蒙骗着完成他的永生大业…..梦中的场景太过可怕,无辜巫师和麻瓜被残害,魔法部被架空,大街上都是硝烟的残痕,无数的家庭被破坏。
我的亲人…甚至爱人也死于这场战争,我不想这样…我不想看着梦境重演….所以我试着去一一对应梦中的场景,妄图早点避免齿轮的转动......
无论您是否相信这个说法,但这确确实实就是我如何知道的这件事,以及我为什么现在站在这里的理由。”
邓不利多低着头思索了一会,慈爱地安抚着我,让我不用太过紧张。
我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用另一个方式复述那些故事的时候,我的身子在不自觉地发抖。
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惧怕,恐惧未来即将毫无变化地来临。
当事实用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便不能称之为谎言。
是另一种维度的真实。
“我没有理由不信任霍格沃茨学生的求助,只是…斐。”他看着我手臂上的伤口,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说道:“你实在不应该独自去处理这些事情,寻求靠谱的大人才是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先做的。”
“您的意思是…您会相信我所说的话?”我抬头看向邓不利多。
“为什么不?”邓不利多问道。
“因为我不够勇敢。”我直直地抬头注视着他,坦言地剖开胸膛。
“我害怕死亡,害怕负责,我想明哲保身,用逃避解决问题…但是我又虚伪自私,想保全自己所珍视的人……我告诉您这些已经是我的极限,我希望最后能全身而退,不陷入任何麻烦中…”
邓不利多平静地听完我的话,恢复了温柔的神色,只是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听起来像是个复杂的梦,对吧。”
接着他轻轻叹了口气,认真地说道:“不用对于自己过于苛责,没有人是真正的圣人,哪怕是我也会有私心……接下来的事先交给我处理吧,但是适当的时候我想…我或许需要你的帮助....
你愿意吗?斐。”
“当然,教授。”我露出了今晚第一个轻松的笑容,发自内心。
邓不利多抚摸着手中的冠冕,耐心地说:“斐,你已经比大多数人勇敢了。”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无私奉献的勇敢才能叫做勇敢,估量自己的能力,寻找合适的方式的人也是勇敢者。”
邓不利多蹲下身,把双手轻轻按在我的肩膀上,语气是从未见过的严肃。
“但请记住,别让任何人再知道这些事情,这对你来说非常危险。我同样不希望我的学生陷入任何危险境地中。”
我心下认同的点点头,接着问:“那您需要我做什么吗?教授。”
他站起身,转开眼神。
“这是一件极其可怕且复杂的事情,我实在不希望霍格沃茨未成年的学生参与其中……但是我想我也需要你的''梦境''来帮助我,适当的时候我会和你联系,但是现在.....
邓不利多摸了一把胡子,“未成年人的睡眠才是最重要的,你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了,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