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歌剧院。 清晨, 阴沉的云逐渐陨落,传来了 极为清晰的鸟叫声。当第一缕阳光彻底流露出来后,这条阴暗的街道也多了一层柔和气息。终于彻底光笼罩, 歌剧将会在次日进行,这 位曾经有过[夜莺]之称的名媛正坐在窗口,的那双宛若 大海般湛蓝色的眸子直视着窗外,打着 卷的棕发随意地散落在她的身后,却衬托地那张脸愈加美艳。 的手轻轻搭在桌子上,视线却渐渐地向着一侧偏,很 。 那是个看上有点古旧的花瓶了,瓶子的边缘还有细碎的小裂纹。不过让人注意的还是瓶子里插着的那束花——一束相当漂亮,还挂着露水的鸢尾花, 花瓣呈现出相当漂亮的蓝紫色, 花瓣柔嫩地乎能掐出水来,像是少女的肌肤。 不过的目光最终却并没有落在那朵花上, 而是那朵花之后的镜子上。 镜子里呈现的是一位相当美貌的女人, 但是女人的眼角经出现了很明显的鱼尾纹,显然, 经到了临近凋零的年纪。 “夜莺?哈哈哈哈……那经是过式了,现在新兴的歌剧演员哪个不比好看?只是仗着阅历……” “现在看歌剧谁还看故事啊,难道不是冲着女主演的吗?夜莺?恐怕再过个年就彻底没有影子咯!” “听说夜莺又有新的歌剧了?好像说什么收官之作……以后怕是再也不会出现在大众面前了。” “早点退场起码不会那么难看,更何况最近动荡不安的很,恐怕很快就没有人关那些事情了吧……” …… 流言蜚语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致命性的打击, 但是对于海伦娜来说,这不过是日常生活的一分而。 对未来没什么期望, 对自的现状也没什么别大的感触。或许应该像每一个西伯伦流□□一样,找到一个合适的依靠才行。 但是并不想这样。 或者说……还有其的计划。 海伦娜轻轻抚摸着手腕处的那条漂亮的丝绸绷带, 眸子里浮起了一层不易察觉的沉淀。 “那朵花很漂亮,小姐。是有人送给您的吗?” 就在海伦娜发呆的时候,一阵略带轻佻的男声忽然响起,也打破了原本寂静的空气。 海伦娜警惕地抬起头,瞄向了声音传达来的地方,只见窗口处正坐在一位年轻的男性,动作优雅地倚靠在窗户旁边,带着笑意的金绿色眸子注视着,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别紧张,海伦娜小姐。”维克多摊手,有些无奈道, “我可不是什么变态跟踪狂,也不是什么狂热的粉丝——虽然我有幸看过您的一些作品,但是这不代表我一定就会记得,不是吗?” “……你想干什么?” 海伦娜的手指微微攥紧,脸上浮起了一层紧张和不安。 的第一反应是想要叫人,可当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某种想法却制止住了。 空气僵持了那么一会,最终,海伦娜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反抗行为,而是冷冷地盯着对方。 “你做了正确的事情。”见对方终于没有叫人,维克多也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你是谁?”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想干什么?是谁让你来的?” “我是谁?我想这个并不要。”维克多道, “我来找你也并不是想伤害您,总得来说,我应该还是个比较善良的人。” “不过这份善良也需要对应相应的态度,你说是吗?” “你想知道什么?”海伦娜紧张了起来,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我早就一无所有了。” “别紧张,我只是想问您个问题。”维克多一个翻身矫健地跳下了窗台,相当礼貌道, “如果您能告知我一些关于黑曜石工厂相关的事情,我会感到非常的。” “黑曜石工厂?“海伦娜愣住了, “你……” “当然,我会给你足够丰厚的报酬。”维克多笑地弯起了眼睛, “我明白,这是您的收官之作,对吧?在此之后,您也得想办法活下……而金钱则是您最为缺少的东西。” “你根本不懂。”海伦娜闭上了眼睛,的双手轻轻地放在自的大腿上,眸子里浮起了一层极为不明显的低落, “像我们这样的人,就算得到了钱又如何?我们根本没有任何保护自的力量。” “你想要告诉我——如果你选择将黑曜石工厂的秘密告诉我,那么你就会们杀死,是吗?”维克多眯起了眼睛。 海伦娜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下可麻烦了啊……”维克多摸了摸下巴,露出了颇为头疼的表情。 “您能知难而退也好。”海伦娜松了口气。 “不。”维克多缓慢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