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打了个寒颤,然后就被暴力从梦魇中推了出来。 他还没有完全清醒,只能机械地扭转脑袋麻木看着身侧的男人下车对帮他举伞的黑衣人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那个黑衣人就走到了车子靠近他的这边。 车门被打开, “小先生下车吧,到家了。” 到……家了? 陆宸安有些恍惚。 刚刚惊醒的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中完全脱离出来,下意识地就以为自己到的是那个还存在陆父的家。 他晕晕乎乎地下了车。 “好嘞,以后有什么事需要车,您尽管给我打电话,半个小时内我指定到地方接你!” “放心吧!有什么跑车的事我肯定第一时间找你!” 车头前的两个人正在互相客套着,直到对话结束,陆宸安才在保镖的护送之下,沿着那条小时候不知道来回跑过多少次的鹅卵石小路,慢慢朝着园子中心的别墅走去。 雨好像小了不少。 前方的男人身边跟着几个同样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只是不同于他被保镖用伞将雨水完全隔绝在外,对方并没有打伞,而是带着外套上的黑色帽子,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径直朝前走着。 江时野。 江,时,野。 这个有很大嫌疑是害死他父亲凶手的人。 这个将他从灵堂带回来的人。 这个梦中…… 舌尖上还停留着一丝带有凉意的甜味,在冷风中逐渐清醒的陆宸安低着头,睫毛微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宿主,男主为什么不找你报仇了?】 明明在灵堂,状态那么差的时候还要拼尽全力给宿主一击,现在恢复精神之后,反而不闹了。 还在新手期的系统觉得自己的机械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江时野扭头看了一眼被雨伞遮挡住一大半的陆宸安,语气淡淡,【在你的资料里,陆宸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冷静沉着,清冷孤僻,心思缜密,不太会将自己的情绪展露给其他人。】 【这不就行了,】 江时野说:【之前是他精神状态不好,感性大于理性,现在理智回来了,自然不会那么冲动。】 【哦,这就是聪明又再次占领高地了,你说对吗宿主?】 系统刚刚在江时野放松时跟着看了个视频,当下活学活用。 “拐了拐了拐了”仿佛又在耳边浮现,江时野没忍住笑了笑,【对,就是这个意思。】 江时野和系统说着说着就看到了不远处等在别墅前的管家。 现在差不多已经接近凌晨,房子内的其他佣人都已经睡下了,只有全年无休的管家还尽职尽责的等待门口,迎接新主人和小主人的到来。 他很会审时度势,所以在江时野吩咐他给那些保镖安排房间以及其他并不属于他的工作时,年仅半百的管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领着那三十多个黑衣大块头离开。 陆宸安再次站在空荡荡的客厅内。 只是这一次,除了他自己,眼前还多了一个人,一个他最不愿意让他出现在这栋房子里的人! 此时的江时野已经将帽子拉了下来,他双手插兜,正慢悠悠地踏上台阶朝着管家几天前就已经给他安排好的房间走去,闲庭信步的模样,似是将身后站在大厅中央的陆宸安无视了个彻彻底底。 陆宸安就这么盯着江时野一步一步走上二楼,然后一个转身,与盯着他的自己不偏不倚对视在一起, “喂!” “你恨我,是因为觉得你爸的死是我造成的,就为了贪你们家的财产,对吗?” 江时野微微垂眸,眼底带着一丝不顾一切的疯狂,在陆宸安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直接将原剧情中,困扰了两个主角一整个剧情的矛盾赤裸裸地展现在他和陆宸安之间。 系统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宿主,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江时野嘴角地笑意越来越浓,【只是想早点完成任务而已。】 原剧情中的那两个人一个不问,一个不解释,就那么纠缠不清了上百集。 就恨,还各恨各的。 硬恨。 要不然也不能让那个穿越者那么容易就钻了感情的空子。 这场感情戏,不管是世界有没有崩坏,都让人看着糟心。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相同的质问来自不同的主人,一人统似乎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江时野却并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他站在楼梯上,垂眸看着下方因为葬礼而穿着素白,披麻戴孝的陆宸安,端着冷漠无情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直接将这缠缠绵绵,虐恋情深的剧情进度拉上了高速, “其实是你爹把家产双手奉上哭着喊着要我接受的,我没必要因为已经到手的东西上法制节目,所以你恨我这一说实在是目标错了。” 江时野说,是他的父亲……哭着……喊着…… 陆宸安动了动唇,想要说他不相信。 可是身体却涌不出一丝力气,声音也发不出来。 但江时野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