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问题在你,临。”斯泰西看着卿临,红唇没有弧度,“没有那觉,你的舞蹈没有觉。” “虽然这是检查,但是,临,它其实很简单,跳错步或绊倒,可以继续跳。探戈无所谓错步,不像人生。信和音去受舞蹈了,而你没有,”斯泰西抿唇,说: “你太认真了,临。” 卿临听到这句,低垂头。 眉目敛下,眼底寂沉。 空旷而辉煌的舞厅里,他觉得心里被掏了一块,冷寂穿过重重的躯壳。 【呜呜呜临临别难过】 【天哪,太认真了,临没有放松下来去受舞蹈,所以才输了嘛】 【70眼里没光了,他绝对是很内疚吧】 【别难过临临别难过呜呜呜呜妈妈抱抱没事的宝宝亲亲】 晚上的会面结束,一天的练习和录制也就结束了。 穿高跟鞋跳了一天的舞,即使好软的料子,会觉得脚疼。 卿临来到衣帽间,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晾晾被磨红的脚指和后跟。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 啊。 空落落的。 卿临拿起脱下的那双高跟鞋,翻来覆去看了看。 有说不上来的觉。 不是为没赢比赛,不是为没去住豪华大酒店。 是太认真了啊。 他又把高跟鞋放到旁边,来回踢了踢腿。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 沈绪之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睨着眉,眸里存着丝丝点点的漠然,侧脸轮廓冷硬。 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意地扫来,停在卿临的脚处。 他没有说,走到卿临旁边,拿起他旁边的高跟鞋。 “沈先生……” 气氛有僵硬,卿临见他这样,半开玩笑地说:“怎么,想帮我穿嘛?” 他说着,抬起来一只腿,脚尖微微钩起,仰头对上沈绪之的眼。 让卿临没想到的是,沈绪之放下了高跟鞋,跪下身来。 他轻握住卿临的脚踝。 室内狭窄,灯光昏暗。 身前的人以这沉默的姿势,跪在他的身前,灯光晃着他的身体,把影子印在卡其色的墙上。 “拳击手在比赛前,爱人会亲吻拳套,以表达他们的信仰。”沈绪之的嗓音低醇,轻轻抬起卿临的腿。 暴露在空气中的脚略显局促,踝骨精致凛冽,是脆弱的粉白。 脚处的温度本身就比其他部位要低,沈绪之的手心捂上脚背,卿临下意识的想缩回,但又没缩回。 “骑士征时,会虔诚地跪在女王面前,接受她的册封,献上庄重的信仰。” 沈绪之神色未变,目光微垂。 他拿起了一片创口贴,缓慢而细致地贴在了卿临磨破的后跟处。 沈绪之扶着卿临的小腿,单膝跪地,角度而被遮盖的眼底,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安静的衣帽间,两人安静地注视着对方。 沈绪之的语气很柔,很沉,像是携了无边的眷恋,炽热坦诚席卷而来: “我可以给你信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