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话里点带着玩笑的意味,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那男生真的上来了。 他子很高,和卿临并肩高出了半头,戴着很宽的黑色渔夫帽和口罩。 卿临看不见他的脸。 但他觉得人绝对点毛病,要不就是太闲,要不就是疯子。 出于对同是“疯子”的礼貌,卿临给他递了一耳机:“听吗?” “你跑来听歌?”男生。 但他还是接过耳机戴上,当听见手机里播放的音乐时,明显一愣。 安静凝结了一会儿,男生:“你怎么听种歌?” “么叫种歌。” “……就是种毫无意义的歌。” 卿临看着远方的楼层,平淡地:“我不懂音乐,对我来,好听就够了。” “一首歌能让人共情,明就是一首好歌了。” 夏季蝉鸣不断,高处的风景让本来觉得硕大的一切变小,只剩下远远天际交界处纯粹的蓝。 男生站在卿临的身边,迎着肆意吹拂的风,陪他听完一整首歌。 两人没再话了,没其他的交流,不知对方的名字,卿临甚至也不知他长么样。 走之前,那人问卿临:“所以……你听的时候,在想么?” “我在想……”卿临望着那参差的高楼口, “亡好痛苦啊。” * * 卿临从网吧那条街走了出来。 和卿叶杰的交谈让他觉得疲惫,沈绪之的车在巷口等他了。 其沈绪之不应该陪他来的,他是公众人物,要是被拍到出现在种地方,影响总归是不太好。 “沈先生。”卿临坐上车,他不知沈绪之会不会问些么,比如为么要查那IP,为么要来里,在里干了些么。 但沈绪之么也没问。 他只是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了一句“我们走吧”,然后车带他离了里。 黑夜,路灯影影绰绰地从两边划过,卿临靠在椅背上,困意大增。 沈绪之把他送到学校时,现坐在副驾驶座的人闭着眼睡了过去。 年的睡颜和他本人一样乖巧安静,长长的眼睫垂着,呼吸平稳。 沈绪之静静看了好久。 他想起了他第一次想去找那他在天台上遇到的孩子,意跑到了普通高中部。 不知年级,不知姓名。 沈绪之本来以为会很难找的。 但他在路过高中部校联考表彰墙的时候,目光立刻被抓住了。 那在天台上的年的照片,正高高挂在理综年级第一的位置上。 照片上的人清冷寡淡,无表情,和他那天见的一样,是让人不会忘记一张脸。 “ 十校联考期末年级第一 高一(7)班 卿临 ” 啊。 沈绪之想。 原来是耀眼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