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机房。 最近工厂盗窃案严重,一直没有抓到凶手。 天色渐晚,夕阳落幕,阳呈茂溜进老板的房间,接着溜子给的密码打开保险箱,偷拿了钱。 打开保险看到那么多红色的钞票时,阳呈茂觉得己手在抖。 他急切地把钱塞满口袋,匆匆地关上门,转出去就看见站在外的叙白。 阳呈茂早就说过工厂里有个哑巴。他不说话,谁可以骂他打他。 现在,那个哑巴安安静静地站着,无表情,眼睛直勾勾看着阳呈茂 “草他妈的……”阳呈茂骂了一声。 叙白没有说话,当然他也不说话。他眼神那么随意地飘过,轻轻落在了阳呈茂口袋露出的钱上。 阳呈茂哆嗦地把钱塞进口袋,直接上前一步拽住哑巴的领子,把人摁到墙上,目狰狞。 他满是怒气,本想警告他别说出去,但突然想起来,叙白不说话。 阳呈茂稍微松了口气,嘲讽道:“对,他妈就是个哑巴,也说不出去。” 叙白似乎没有其他情绪,没有任何动作。 那双眼睛空洞,胆而放肆地盯着阳呈茂,并没有胆怯或者害怕,就像一个木偶,眼里甚至有怜惜。 他没有挣扎,也没有半毫离开看着阳呈茂的眼。 阳呈茂突然慌。 密密麻麻的绪爬上,堵在口,摩挲着每一寸,逼得人想逃离。 他猛地一推叙白,把他砸在地上,慌张而恶劣地说道:“要是他妈敢有其他的动作,信不信我挖了的眼睛!” 叙白的眼在这时候也没有离开阳呈茂,他一直注视着他,直到那个人跑到光影外。 片场安静。 家似乎看呆了,直到沈绪之走回来,郭社才喊了一句“卡”。 沈绪之跑过来把卿临从地上拉起来,问他有没有摔疼,卿临摇摇说没有事。 但现在是不是太安静了点。 卿临咽了口口水。 郭社问上前卿临:“刚刚为什么这么演啊?” “啊……”卿临抿了抿唇,说,“我看过《柴怜》的原著,刘静武老师对叙白这个人物的设计其实就是来辅助阳呈茂的。叙白虽然是个哑巴,但他本质上是个松驰感很强的角色,他不说话,但不表他软弱。” “叙白被堵被威胁,但其实全程在害怕的只有阳呈茂,叙白在这里只是一个刺激罢了。编剧在设计时没有给哑巴安排表达感情的肢动作,再加上这时候的剧情,这段戏的安排目前就是来警告阳呈茂,‘现在连哑巴在可怜’。也就是在这里,阳呈茂的理开始发生的微妙的变化,也为他之后被柴怜感化做了铺垫。所以我要做的应该就是让阳呈茂的恐惧完全抵达,而现在让他害怕的,就是看到这一切的哑巴的眼睛。” 卿临说完,又安静一。 随后,场内发出了掌声。 卿临看着站在一旁的人脸上有着笑意,才反应过来,己并没有搞砸。 “好厉害的分析。” “我有追那个恋综,最近也看了杭市天馆的直播,卿临他可是学霸,高考省一,保研清华的。” “天啊这么厉害!不愧学霸,对角色的解读好深刻啊。” “内娱什么时候也能整顿一下,每次和那片理解角色还要求改戏的演员合作真的很累。” “嘘!小声点……” 家窃窃私语。 郭社现在真的有点激动了。 如果当时说卿临的脸像叙白,现在简直可以说,卿临就是叙白。 虽然演技还是很稚嫩,但他想表达的那种感觉,完完全全就是郭社想要的。 郭社拍手:“特别棒,特别厉害!” 卿临:“没给您添麻烦真的太好了。” “真的不考虑演戏吗?”郭社说,“的脸很适合荧幕,也很聪明,对角色揣摩得很到位。” 卿临很有礼貌地拒绝:“实在不好意郭导,我没这方的打算。” 郭社有惋惜,但也很敬佩他对原则的坚持:“如果哪天突然对演戏感兴趣了,欢迎随时联系我。” 这个算是过了,虽然之后还得再等原来的演员来再拍一次。 卿临和沈绪之卸掉了妆,换下戏服,一起去到了保姆车。 因为拍戏的耽搁,现在已是晚上了。 卿临今天是探班的,他坐到车里才想起来,他有东还没给沈先生:“啊,蛋糕!” 王展帮了忙把冰淇淋蛋糕拿了出来给他俩,觉得己坐在车上太过碍眼,于是跑到其他地方娱乐去了。 “这是我给沈先生带的探班礼物,一个冰淇淋蛋糕。”卿临把蛋糕给沈绪之,嘟囔道,“这个应该还能吃吧……” 沈绪之差点脱口而出“不能吃我也要吃”,转了一句,说:“我尝尝。” 沈绪之挖了一勺蛋糕,含在嘴里,眼睛亮亮地看着卿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