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任男一号。
那些幸灾乐祸的人没有说出口的,这位公子哥表现得不加掩饰。
“卓易,你就别瞎凑热闹了。”赵导不好意思说,你背台词的能力也就一般,和这小孩不分上下呢。
“要不小青梨再休息一会,我们等会再试试?”
赵导依旧殷勤。
可从那个戏谑的男人眼中,小青梨品读出被质疑甚至于鄙夷的态度来。
小青梨:“既然你在这部电视剧里演我爸爸,不如你和我对戏吧?”
对戏这个词是小青梨在综艺节目里新学的。
她刷了好多个“她就是演员”之类的综艺,觉得只要自己比这个坏叔叔要厉害,就能PK掉他。
薛卓易一听,这哪里叫“后生可畏”,分明叫“无知者无畏”,就算他很菜,好歹也是影视学院正规表演班毕业的,那能被一个小孩轻而易举地压了下风啊?
薛卓易颇有兴致地敲了敲小孩的脑瓜子,“来,我们对一场戏,要是接不上戏不可以哭鼻子哦。”
“我出门时带了纸巾,”小青梨被敲打得脑壳疼,不甘示弱道,“待会叔叔哭的话给你擦擦。”
就这么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也敢对自己叫嚣吗?
周卓易怒不可遏。
但他强忍着,临时拿了本剧本,随口念了几句,就准备让小朋友见识一下宝刀未老。
陆青鲤不管不顾硬是把不认识的字口中反复念了几遍。
新一轮试戏开始了。
“爸爸。”
委屈而颤抖的声音仿佛国家级演员,很难想象带有情绪的台词能够说得如此清晰明了,而不带有这个年纪的半分含糊与口齿不清。
“你是谁?”
这一瞬间的周卓易扯了扯眉心,像是平常日子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有种眼底平衡被打碎的破裂感,又恰到好处地拿捏了分寸。
现场无一不感慨,这可真是一对“天生”的父女。
两人的对戏也太……太太强了吧。
然而,下一秒,搭在戏中女儿肩上的手微微颤抖,周卓易哽咽到发不出一句词来。
没错,他也忘词了。
正当小青梨努力回想起那句超长的台词,眼前的这一位看不起的演员叔叔忽然闭了麦。
眼下,围绕的人越来越多。
周卓易当然不希望自己背不住台词的事暴露,几经生硬的转折,他最后忽而站起身,抚摸着小青梨的头发,“这小孩演技不错。”
陆青鲤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困惑。
这一百八十度惊天大转折,难道是因为这位大叔也不记得台词了吗?
“陆青鲤,很好,我记住你了。”
虽然片场的事顺利到有些蹊跷,但陆青鲤按捺不住此刻拿到四千元和开机两百元红包的狂热欣喜。
人群散后。
小青梨拆开了所有的钱袋子,把里面红票子都取出来,“柚子阿姨,我把钱全都给你,这样阿姨就可以去做康复治疗啦。”
李薇眼底不知何时蒙上一层水雾。
哪怕是决心在独自抚养儿子的那一刻,她也没有掉下过半滴眼泪。
她把钱小心翼翼收好,纳入景区布艺钱包的最里层。
她无法当面拒绝小青梨的好意,而是准备一回容市,就把钱全都转给陆令姿。
小孩马上要上学了,开销也大,她没有脸面用别人家的钱。
这条腿,没都没了,她不愿浪费钱在无用的事情上。
-
此刻,晚上八点。
年轻曼丽的女人出现在郊区一家香格里拉的大堂。
众人见带着墨镜、穿着廉价的衣裙的女人走在富丽堂皇的金色大厅里,有几分格格不入,又猜测着女人密会的对象是哪家公子,又做了谁的玩物。
陆令姿得知女儿在李薇的庇佑下在另外一个城市,终于安下心来,差一点,她以为小青梨真的弃她而去。
始作俑者,就在顶楼。
忍耐,是一种屈辱。
她一鼓作气上楼。
推开总统套房房门,一套裸.露的蕾丝花边内衣正静静躺在酒店大床上。
“来了?”
傅以森就知道陆令姿这种女人越是口口声声的抗拒,内心就越是期待这场疯狂的游戏。
就算电话里那头她愤怒地咒骂,到他眼皮底下便有无限的乖巧。
他想起那时的高高在上的她来,为了屁大点事总爱与她闹不愉快。
“以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女人褪去当年懵懂与青涩,大胆地捧起他的下巴来,明艳的双眸流转于他的眉眼,“以森,你对我真好。”
陆令姿心底有无数匹咆哮的烈马奔驰而过。
“你先去洗吧。”
傅以森推了推金丝眼眶,“好。”
“你怎么会进来?”
衣着无物的傅以森亲眼看着水汽外的女人以迅而不及掩耳之时掳走他的睡袍,连并将他褪下的西服一起扔下了天窗,甩到了无人的阳台上。
“喊服务生送衣服的时候,记得躲在被子里哦,”陆令姿说话无一不讽刺至极,“要不然,傅先生也可以试试这套镂空比基尼。”
然后陆令姿背对着男人,“不过我无心欣赏。”
说罢,她重重地扣上了门,走入盛夏的燥热的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