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在家里憋坏了,吃完早饭就决定出去逛逛。 张筒自然要随身陪同。茗儿不放心,怕周正病体初愈,经不起折腾,所以也要陪着。 周正的心情真应了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看哪儿都是阳光明媚,听哪儿都是欢声笑语。 三个人一路上嘻嘻哈哈,边走边逛。虽然在家闷着只有短短两个月时间,但现在看到街面上,哪哪都是新鲜的。 周正还是县里的名人,但自从他父母去世后,他的性格收敛了很多。 所以,现在的商贩见到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惊慌失措、家家闭门。 不过,但凡周正闲逛进去的商铺,伙计掌柜还都像从前那样小心伺候,害怕这位爷再耍什么二蛋子脾气。 不知不觉,就逛到了午时。周正和张筒想在街上吃饭,但茗儿觉得街上的饭菜没营养,不如家里的好。 拗不过,周正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往家走。不过,路过李家包子铺时,周正馋起了他们家的大肉包子,非要买两个吃。 张筒偷偷在茗儿耳朵边悄声说,“这包子肯定不要钱!” “为什么?” “当年咱少爷跟人家掌柜比大小,结果输了…哈哈…哎呦!” 张筒话没说完,就被周正揪住了耳朵。 “就你话多!赶紧付钱!” 可真如张筒说的,掌柜的说什么也不收钱。 茗儿大为惊讶,不停地追问,比什么大小,怎么就输了,到底怎么回事? 可张筒总是笑而不语。弄得周正也满脸的不好意思。 三人正在说说笑笑时,上百号人突然出现,把他们团团围住。 “干什么?” 张筒当即就护在周正和茗儿面前,撩起袖子摆开了打架的架势。 “我们要向周少爷讨个说法!” “王家老三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人五大三粗,平时都好好的,去你们府里一趟,回来就死了?” “取血,是取血!回来就死了!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王老三肯定是你们害死的!” “杀人偿命!” 众人七嘴八舌,乱哄哄一片。 “都住嘴!”张筒大吼一声。 “王家老三死了?你们认为是我们周府害的?那我问你们,昨天取血检验的有上万人,怎么别人都没事?” 张筒天天跟着老爹张宏业屁股后,应急公关能力早都学成了七八分。 他先镇住全场,然后才缓缓说道,“王家老三的家人在吗?后事料理的咋样了?” 见一个披麻戴孝的妇人和一个也穿着孝衣的后生,张筒走上前。 “咱们乡里乡亲,有难处尽管说,我们周家绝不会袖手旁观! 但你们非要认为老三的死跟我们周家有关,咱们现在就去报官,请仵作来验一验。 是我们的责任,我们绝不推脱。但若不是,就别怪我们告你们诬告!” 张筒这一通下来,顿时震得众人不敢再吭声。 其实,闹事的人群中,真正有利害关系的人就那么一两个,其余的都是看热闹起哄的。 处理这种事情,关键要快,否则,起哄的人越聚越多,事情就更难收场了! 所以,张筒来不及跟周正商量,当机立断把身上带的十几两银子拿出来。 “大姐,赶紧去给我三哥办后事吧!若是以后生活还有困难,尽管来周府找我,都是乡里乡亲,我们周府能帮一把一定会帮一把!” 那个妇人见了这许多银两,早已很知足,接过来连连道谢。 她身边的后生瓮声瓮气问了一句:“你是谁?能当得了这个家?” 这个事,张筒就没法表态了。他拿眼赶紧催了催周正。 “他当得了这个家!他是周府的少管家!周府上上下下都听他的!” 周正的一锤定音,让整个事件快速平息下来。 眼见那个妇人和后生已经打算离开,围观的人群也已经开始散去。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大家别上当!周府使的妖术,要吸干大家的血!李家的嫂子也死了!还有赵家的老大! 他们都是被吸干了精血!死的时候,皮包骨头不成人样! 不相信,你们可以问问王家的三嫂,三哥的死状是不是我说的那个样子?” 王家老三死的时候到底什么样子,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想来,应该不忍直视。 因为,本打算离开的王家三嫂,想起夫君的惨死样,不由放声痛哭起来! 这一声啼哭,让周围的人已经相信了八九分。 这还不算完! 那个尖细又响起来了。 “周正已经变成了恶魔,接下来,所有验过血的人都会被他挨个吸光精血!再接下来,咱全城的老百姓都会被他吸干!” 蛊惑人心! 周边所有的人,立时感觉大脑充血,眼眶血红,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必须杀死周正!必须杀死周正! 周正虽然没有学过惑心术,但他是打群架的行家。一看势头不对,拉着茗儿就跑。张筒为他们殿后。 张筒他不用担心。 张筒不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