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刀刃上,激起他的杀心大盛。 他已经想好了,先杀了yinfu,然后,再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知律惩司,之后,自己自杀随刑鎏而去。 所以,他刀下再不留情,每一招都毫无回旋余地,都是致人于死命的必杀之技。 邢家娘子自然也感受到了彰武的杀意,但她现在退无可退,只能以命抵命地拼杀。就算自己被杀,也必须拉彰武陪葬! 两个人都是狠角色,都抱着必杀之心,场面一度就变得极为血腥。 先是彰武一刀在邢家娘子肚腹上留下一道长伤口,接着又在她手臂上劈下一块血肉。 邢家娘子也不手软,凭着后背再中一刀,也要在彰武的腰侧上来个透心凉。 两人浑身是血,面目狰狞。完全失去理智般,非要把对方大卸八块不可。 一个转身间,彰武找准机会,长刀回转,就要在邢家娘子的脖颈上来个人头搬家。 可是,院子里忽然一声婴儿的哭声,让他手脚冰凉,不由自主放开了握刀的手。 那是刑鎏的骨肉,还正在吃奶,要是现在没有娘亲,小家伙还怎么活? 他心软了,杀心也散了。 他会让这妇人受到惩罚,但是,他不能杀死她。 可是,邢家娘子却理解不了他的苦心。见彰武门户大开、机会难得,她提起长剑刺入他的胸膛。 “不要!”岳晓月大叫一声,一只飞镖抬手打出。 飞镖不偏不倚没入邢家娘子的心口。可是,长剑也已经贯穿彰武的胸膛。 彰武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是,除了满嘴的鲜血,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彰武,邢家娘子,亡! 岳晓月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呆立在一旁,泪流不止。她对自己没有把周正交代的事办好,自责悲痛。 明明彰武都要倾诉真相了,怎么短短一会的功夫,两个人就同时命亡了呢? 还有,那个邢家娘子,她是周正的重大怀疑对象,却被自己失手给杀了! 线索又断了!还是自己亲手掐断的!这可怎么办呢?自己怎么这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 小姑娘哭得一塌糊涂!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死者中有她的亲人呢! 人死了,场面一时大乱。也不知是谁拍了拍她的肩膀,她魂不守舍地跟着那人离开。 一直到一间屋里坐下,下意识地接过那人递过的茶水喝一口,她才慢慢缓过劲。抬头打量四周竟然是周正的办公之处,而周正正站在她旁边,关心地看着她。 岳晓月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扑进周正怀里,哇地一声再次放声痛哭。“我没用!都是我的错!” 周正安抚她半天,岳晓月才收住泪水,低着头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等着被批评教训。 “首先,我向你道个歉,”周正开口,“我没有把完整的计划告诉你,让你今天受到了惊吓,是我不好!” 岳晓月的脑子没有反应过来,她仔细在品味是不是周正为了故意安慰她而骗她的假话。 看着一脸呆萌的岳晓月,周正“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今天感谢你!你立了大功!” “大功?”岳晓月还是没有理解,“可是,彰武和邢家娘子都死了?还是被我害死的。”说着,小姑娘的眼圈又红了。 “你以为是你的飞镖害了邢家娘子?” “不是吗?明明是我的飞镖刺中她的心口。” “哈哈,等会仵作过来你就知道了!在你飞镖之前,有一枚钢针已经先一步刺中她的心口。” “什么?”岳晓月的脑子又开始转动起来,“怪不得!我说一个天阶巅峰之人怎么会避不开我的飞镖?我,我,还以为是我的修为大增的缘故。可是,是谁,谁发的钢针?” “自然是真正的凶手!不愿意让邢家娘子开口的凶手!” “你,你,是你让我放出邢家娘子的风,你早料到了?” 周正点点头,“我也是猜测。杨山调查过刑鎏和彰武的关系。两个人自来很好,彰武十天能有九天都是在刑鎏家吃住,跟亲兄弟没什么区别。可是大半年前,两人虽在司里还是形影不离,但是,彰武却再也没进过刑鎏的家门。我派人问过刑鎏的邻居,有人说曾经彰武跟刑鎏大吵过一次,说是跟新家娘子有关。那时候,我就怀疑,彰武应该知道些什么!” “所以,你是让我故意在激怒彰武?” 周正笑而不语。 “好啊!你太坏了!让人家冒这么大风险?万一,他们打斗时把我牵扯进去,你就不怕我有生命危险啊?” 周正严肃地点点头,“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请晓月姑娘原谅!” 岳晓月本是撒个娇,想让周正哄哄。可是,这个家伙不解一点风情,没有一点风趣幽默感。气得小姑娘不由嘟起了嘴巴! “不过,也不用怕。我当时就在现场。” 岳晓月意兴阑珊,“噢”了一声,“那凶手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岳晓月的兴趣立即又给勾了起来。“是谁?” “他化了妆,看不出真面目。不过,我已经猜到是谁了!” “那赶紧去抓吧!别再被杀人灭口了!”晓月很急。 周正淡淡一笑,“我倒是真愿意,他再灭一次口!” 见晓月没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