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想象不出来鲍梧这个说话刺棱人的家伙是如何说服温如垕的。只一会的功夫,就有司吏来报,司主温如垕请周正过去议事,具体商谈如何全力配合神魔镜的事宜。 “参见司主,”见鲍梧也在座,周正礼节性地打声招呼,“见过神侯。” “周正,这次鲍梧过来,是想请咱们律惩司帮忙,协助神魔镜寻找一件东西。神魔镜和咱们律惩司从来都是手足兄弟,神魔镜曾几次对咱们律惩司伸出援助之手。所以,这次神魔镜有求于咱们,咱们律惩司决不可坐视不理!我想让你带队,挑几个得力干将,随鲍梧去趟神魔镜。” “属下遵命!之前,鲍梧神侯也曾私下找过我。只是鲍梧神侯不告诉我要找的东西是什么,我就怕能力有限,帮不上神魔镜的忙,有负司主所托!” 温如垕一听就明白周正的意思。其实,他也对那件东西很好奇。于是就跟周正唱起了双簧。 “噢?还有这事?鲍梧,这就不好办了,你连什么东西也不说,是方的是圆的都不知道,你让周正他们怎么帮你们找?还是说,你们根本不需要我们配合你们找东西,把周正他们请过去是另有目的?要是那样,我可是万万不能同意!”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一定很左右为难。即使真不能说,也会说几句场面上的客套话。可是,鲍梧并非常人,他还是那幅不食人间烟火的冷酷架势。 “不能说!周正,必须去!” 这话把温如垕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就对不起了,这次,我们律惩司爱莫能助!送客!”温如垕很生气,直接就把鲍梧轰走! 可是,鲍梧坐在那里根本不动,“我不需要律惩司的帮助,我只要周正!” 这回把温如垕气得脸色发青。 “你只要周正?周正是谁?他是我们律惩司的副司主!他就代表我们律惩司!既然你不需要我们律惩司的帮助,那就请回吧!” “可是,我们神魔镜对律惩司的情谊,温司主难道都忘了?” “这个犯不着跟你说!你去,让元贞来!” “我这次,就代表我们神主而来!” “你代表不了!”温如垕真的怒了,见鲍梧坐着不走,他一甩袖子推门而去! 周正自然也不能留下,随着温如垕离去。把鲍梧一个人晾在原地。 可是,鲍梧真的不是常人,他更绝,也跟着抬脚出去,紧跟着周正不放。 温如垕去哪儿,周正自然跟着,他还需要听听温如垕的真实想法。可是,鲍梧却紧跟着周正屁股后,根本不给温如垕和周正单独说话的机会。 这让温如垕更加恼怒!他很想让人把鲍梧轰出去。可是,以鲍梧现在的修为,恐怕只能他和周正联手才能把鲍梧打走。 但是,温如垕作为堂堂一位司主,周正又是副司主,他们要是真和鲍梧出手,就等于律惩司直接和神魔镜撕破脸了!以后两家就真没法再见面了! 温如垕气得直跺脚,可是,他拿鲍梧也真的没办法! 周正一看,这个时候自己得站出来为温如垕解围。他请温如垕先走,躲一个清净的地方。他自己则带着鲍梧瞎转,想通过这种方式摆脱鲍梧的纠缠。 可是,他真小看了鲍梧的执着,就连他去茅厕,鲍梧也寸步不离他左右。 “大哥,我没有龙阳之好!你这样,我,我方便不出来!”周正几乎在恳求。 鲍梧却不为所动,“我不看,你该尿尿!” 周正很无语。 就这样,带着鲍梧这个跟屁虫瞎转了一天,周正都觉得累得不行。可是,鲍梧还是面色不改地跟着,周正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就连回家,他也寸步不离! 云凌彻底凌乱了。自家郎君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刚带回家一位女子,怎么今天又带回家一个男子?而且,两个人都是跟他寸步不离!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一段太忙,少有与他温存,周正的性取向畸变了? “云凌,你千万别多想!这位,脑子,也有问题!你别管了!还是老样子,我在客厅将就一夜!” 第二天,周正神色疲倦地回道律惩司,鲍梧精神依旧地对他不离不弃。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坚持了十天,周正彻底崩溃了!反观鲍梧,虽然也是疲惫不堪,可是,精神却出奇的好! “大哥,神魔镜就这么清闲吗?你这么一直跟着我,就不怕把你们的正事耽误了?” “请你,就是我的正事!” 对于这位言语不多、没有感情的鲍梧,周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终于,这天早上,周正和鲍梧“成双成对”的踏入律惩司,温如垕的贴身司吏就跑过来传话,“副司主,司主说,你挑几个人随鲍梧神侯去吧!律惩司和神魔镜本是兄弟,这个忙,咱们律惩司一定要帮!” 听了这话,周正终于长出口气。 “大哥,听见了吗?你先回去吧!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就带人去神魔镜!” 鲍梧犹豫半天,然后固执地摇摇头,“不,我跟你一起走!” 周正知道他的倔脾气,也不多劝,“这样,你住客栈,你让我好好歇一天,行不?放心吧!我们律惩司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绝不会出尔反尔!” 鲍梧又想了想,终于点点头,“好!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儿等你!”说完,鲍梧不等周正安排,头也不回自己去寻找住处了!这几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