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已经回到家的基德拨通了柯南的电话,就在柯南刚刚接通的一瞬间,基德就爆发出了让柯南不得不把手机拿远的声音。
“我说你啊!!怎么跟你说的一点儿也不一样!那可是真枪和真的炸弹诶!我的命差一点点就要止步于此了啊!!”
“抱歉抱歉,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柯南略带歉意地对着手机双手合十赔笑着。
“不过还有个女人突然出现,好像是来救我的来着。我想大概是来救我伪装的那个女子吧,她听到我的真声时还挺震惊的。”基德一下靠在了沙发的怀抱里,享受着生命的真切,回忆着在列车上最后发生的事。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柯南顿时来了精神,继续追问下去。
“我怎么知道,她一直用枪抵着我啊。不过我记得她耳朵上好像有个很闪的像珠宝一样的耳饰,最后我抱着她逃离火海的时候...”基德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她好像头发是红棕色的,眼睛有点猫眼的形状。”
柯南心下一惊,思索着基德的这些描述。
全都明显地指向了一个人——黑泽澄,组织里迫切想要灰原哀性命的Merlot。
可她为什么会亲自出手营救宫野志保,甚至只身潜入火海之中。
柯南思索万分,匆忙挂断了基德还在大声愤不平的电话。为了确定黑泽澄的立场,他一定要瞒着灰原哀,亲自去会会这个Merlot。
他滑着滑板飞速到达了黑泽澄的大别墅门口,却发现她正好要出门,大衣的袖口里好像还有着些许绷带缠绕的迹象。
“阿澄姐姐这是要去哪里?”柯南抱着滑板,一脸天真地向她问道。
黑泽澄约莫思考了一秒钟,猜到了他大概是为Sherry的事而来,对于这种貌似即将掉马的情节,她必须赶紧甩开这个难缠的小侦探。
“去朋友家做客。”黑泽澄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强忍着身上简单处理过的伤口所带来的痛觉。
柯南心思已决,经过这几次的相处和交手,他总认为黑泽澄并不完全是他们的敌人。或许,她应该被他们拉为一伍,有归属感总比孤身一人要强。
更何况,以她的洞察力,怕不是早就看出来自己与组织有牵连,这次Sherry的保护计划,她也一定能猜到有他出的一份力。
被黑泽澄亲自拆穿只是早晚的事。
他低下头,平复着乱跳的心脏,试探性地开问。
“阿澄姐姐...你与我们一样,对吗...”
黑泽澄蹲下身,与柯南平视。眼神变得刻薄又锋利,她挑起一边的眉毛,嘴角勾起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弧度,用着Merlot该有的姿态,盯着柯南此时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一眼看穿了他心之所想。
“看来Sherry还没和你说明白吗?”
柯南瞬间瞳孔紧缩,身躯控制不住地一震,随后就只能僵在那里,任由怀里的滑板掉落发出“啪嗒”的声音,任由黑泽澄继续紧盯着他的眼睛,给予他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我早就猜到你和组织或多或少有些关系,不过我根本不在乎。Sherry一定和你说过,我是组织里备受瞩目的Merlot,我能有今天的地位,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和你们一样吗?”
柯南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有着无数种方法现在就能杀了自己的女人,慢条斯理地对他说着极为恐怖的话。
黑泽澄见柯南愣在原地不说话,耐心也随着伤口在渗血而流逝,她只觉得他这个小学生,总是在做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梦,真是可笑至极。
“还是说...你们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代表?”
不想再被柯南纠缠的黑泽澄,继续开口说道。
柯南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他周遭的一切或许都将会熄灭于黑泽澄的手下,可他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那你为什么,要去救组织里的Sherry?你应该很恨她的,对吧!”
黑泽澄站起身,感受到自己腿部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渗血,吃痛的感觉让她有些恍惚,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继续应付着柯南。
“你从哪里听来的我恨她?Sherry那家伙的一面之词?她是组织的叛徒,这点你比我清楚。杀她是组织给的任务,不杀她是我自己的恶趣味。”
留下了这句话,黑泽澄转身离开了柯南的视野。
柯南站在原地,不敢相信黑泽澄对他说的一切。他最终还是没有斗赢她,如果她的偏激促使她想要摧毁柯南身旁的一切,等到那时,只怕他根本没有胜算。
他还是太低估黑泽澄对组织的忠心了。
也许,说她是Gin妹妹的传闻,也是真的。
黑泽澄终于摆脱了柯南的纠缠,来到了组织的地下医院。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些小伤,谁知伤的位置太刁钻,伤口也不如她预期的容易清理,最后还是不得不求助医生的力量。
“这是你每天要吃和要涂的药,拿好。”
黑泽澄道了声谢,拖着诊疗好的身体一步一步地移出了病房。刚刚处理伤口的时候,那如电流般的痛感让她快晕了过去。明明在战斗的时候,受了再重的伤都可以硬挺过去的。
大概闲玩的那两年,锻炼的强度还是不够啊。
“阿澄!你受伤了吗!”
黑泽澄扶着墙壁扭头看去,发现了上半身□□,近乎全捆着绷带的诸伏景光只披了件外套,满脸担心地向自己发问。
“你伤的好重!我听说列车发生了爆炸,原来你也在火海里吗?”他被安室透搀扶着,急急忙忙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