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梁宣,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拳头不由得攥紧。 他深吸一口气,阔步走了进去,目光冷冰的盯着宋昭慈,“还真是命大,居然活着。” “你在说什么呢?王爷!最希望她能活下来的,难道不是你吗?”裘千尘有些摸不清头脑,甚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病人还没好呢!就给她加刺激? 什么逻辑! 梁宣冷笑一声,“只不过是前朝余孽而已,本王在乎她做什么,但是她是本王的侍妾!既然是侍妾,自然是要早点爬起来伺候本王。” “你疯了吗?伺候你那种事情?现在她的身子就像一张薄纸,一触就破。”裘千尘激动的想冲上揍一顿梁宣,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 可恶! 梁宣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床上的宋昭慈,“你说呢?宋姨娘?” “知道了。”宋昭慈低着头,情绪低落,让人看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梁宣眼神中的担忧一闪而过,紧接着便离开了,既然他不能让她爱上他。 那就继续恨着吧! 梁宣离开后,裘千尘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宋昭慈,只是尴尬挠着脑袋,“宋昭慈,你别往心里去,其实他……” “重要吗?他是我仇人,如果不是他,大昭怎会灭亡?怪我愚蠢,居然……”还为这种人心痛,她才是最可笑的那个。 裘千尘沉默不语,尘世间最让人难以理解的,就是感情这个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裘千尘为宋昭慈精心挑选药材,为她做药膳,为她煲药汤。 那段日子梁宣都隔着很远看着宋昭慈。 而花怜也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他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互不打扰,花怜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梁宣的一腔深情,那样小心,那样爱恋,她如何不羡慕? 如果受伤的是她,梁宣是否愿意看她一眼呢? 最终她还是迈出去了那一步,梁宣转身的瞬间差点撞到她,“你躲在本王的身后做什么?” “怜儿从未躲过王爷,王爷回头就能看见,是王爷一直躲着怜儿,那天的事情是怜儿的错,怜儿认错!还请王爷恕罪……” 花怜低着头,莹莹行礼,低垂着目,让人好不心疼。 这样的花怜,恐怕会惹无数人怜爱。 但是梁宣心不在她身上,自然不会在意,“本王从未责怪过你,那天的事情也是本王着急了。” “不,王爷……其实怜儿一直想告诉王爷,怜儿一直爱慕王爷,从小到大,王爷可否多来看看怜儿?” 花怜满是期待的望着他,眼眶中蓄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她的心一点点的凉了下去,因为梁宣开口说,“本王只是将你当做妹妹,从未有过儿女私情。” 从未有过……儿女私情…… 花怜的世界忽然间崩塌了,她仿佛一个小丑,在梁宣的面前丑态百出。 “王爷,你娶了怜儿,就不能尝试着……接受?哪怕一点点……”花怜握住了他的手臂,情绪有点激动,她已经压抑很久了。 从嫁给他的那天起,她如同守活寡,夫妻琴瑟和鸣都是假象。 只不过是为了给宋昭慈做挡箭牌而已,因为他怕别人看出他的感情,怕伤害到宋昭慈。 可是她呢? 只是一枚棋子吗? 梁宣将她的手,一点点的掰开,“本王难道说的不清楚吗?” “王爷,你我自幼相识……” “够了!你可知,你都在说什么,做什么?”梁宣打断了她的话,命人将她送回去。 花怜频频回头看向他的方向,只觉得,心很痛。 如果宋昭慈死了,是不是能被多看一眼呢? 宋昭慈…… 回到房间的花怜,从自己的嫁妆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还是她的手帕交送给她的。 里面的毒药能见血封喉,杀人于无形中。 都是被逼的。 花怜攥紧了瓷瓶,她假借看午膳的时候,进入厨房,轻松打听到了裘千尘的药汤。 她避开所有人,将毒药悄然无息的撒了进去。 回来端药的裘千尘丝毫没有察觉,而是兴冲冲的端着药汤离开,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花怜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狠厉的神情。 当她的路,都得死! 而端着药汤回到的裘千尘,为她盛了一碗,“药啊!要趁热喝,明白吗?这样药性好,你身体好了,你四哥也会开心,到时候你们兄妹就可以见面了。” “多谢裘师兄了。”宋昭慈笑着去接药,只是连翘慌忙的跑了进来,一脸的慌张,“主儿,不好了,六公主……” “小六怎么了?”宋昭慈激动的站起身,手中的药碗掉在地上汤药撒了一地。 连翘刚想开口,看着地上的药汁,尖叫了一声。 顺着连翘的声音,宋昭慈也注意到了地上,起了许多的白色泡沫。 汤有毒! 裘千尘也有些懵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毒?” “有人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