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许是看错了!梁宣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出现了,他不可能还活着……” 妺喜的话虽然很无情,但是不无道理。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宋昭慈只是有些期待他还活着。 “也许吧……”她希望自己看错了。 街头的白玉马车上,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目光看着高处,他……回来了…… 长风跪在他的面前,“主子,长风以为还是不要和陛下见面的比较好,她可能已经忘记了你,八年的事情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 梁宣目光冰冷,目光盯着前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或者,他依旧没有听懂。 他就那样看着…… 长风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主子,已经过去八年的时间了,难道你忘了吗?当年你差点死了时候,她都不曾来看你一眼,甚至在出殡的时候,都不曾给咱们一个眼神……” “够了!长风!” 梁宣不想听了,他当初假死离开,是想给她一份宁静,这些年,他一直在药王谷,听说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她是个好帝王,造福了百姓。 不可否认,宋昭慈确实适合那个位置上。 一位刚柔并济的帝王,好过残暴的君王。 君王也不能一味的软弱,当初杀伐果断的宋昭慈也是那样的明媚,是那样的让她心动。 他全部都记得…… 不曾忘记…… 从未忘记…… “主子,你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 长风是真的不能理解,但是梁宣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到宫里的宋昭慈,召见了前来的萧秧。 他毕竟是储君的舅舅,来宫里看看自己的小侄子,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略带一丝心疼的看着宋昭慈,“陛下,现在国泰民安,你不需要那么操劳的……” “孤从来不觉得那些事情很累,也不觉得这件事可以交给其他人,孤毕竟是天下的君主,要为天下人负责的,孤……” 活该孤独,从她走到那个位置开始,就已经考虑的非常清楚,有些事情没办法改变的。 她被推到了这个位置上,就应该承受那一份孤独。 这是她应该的…… “可是陛下,你也是女子,女子更加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陛下龙体才是最重要的,臣并没有僭越的意思……”萧秧对宋昭慈一直保持着从前的想法,他喜欢她,虽然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 可是喜欢并不会消散,他可以默默陪伴着宋昭慈,一直到自己不能爬起来位置。 他对宋昭慈的心思,路人皆知…… 只是宋昭慈不愿意接受而已…… “月儿怎样了?”宋昭慈口中的月儿,是宋岩的嫡长子,也是将来大徽的皇帝。 她一直对宋月是以姑姑和侄子的关系称呼。 她也不希望自己哥哥的孩子叫自己母后,这对萧莹莹并不公平,她们之间虽然有很多的矛盾,可是萧莹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是不会对萧莹莹去计较那些不值得一提的事情的。 萧秧一听是关于小皇子的消息,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小皇子很聪明,陛下想要的,一定可以得偿所愿,他将来一定是明君,就和陛下一下。” “孤并不是什么明君,也不稀罕成为明君,只是有人将孤锁在这里,孤已经没有其他人的路,可以走了。”她已经被锁的死死的,这辈子都无法挣扎开牢笼。 只能这样孤单的死去…… 萧秧看懂了她眼中的悲伤,想上前为她擦掉眼泪,可是最终还是没有那样去做。 宫里来了乐师。 宋昭慈邀请他一起听听看。 那些乐师弹奏的乐章,是从前大昭的乐曲。 是宋昭慈喜欢的乐曲,很好听,余音绕梁也不过如此。 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其中一个人的背影,哪怕那个人戴着面具,她也能感觉熟悉的感觉。 那个人……像极了梁宣…… 背影很像,只是不知道摘 一曲结束。 宋昭慈指着那个人,“其他人退下,你留下!” 萧秧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陛下,你……” “你也退下吧,萧秧!你年纪也不小了,也给娶妻生子了。”宋昭慈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只要是个聪明人都能听得明白。 她不希望萧秧为自己放手什么,也不愿意萧秧一直这样错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每个人都应该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有些事情要分清楚现实如何…… 萧秧最后低着头,“臣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月儿还小,孤信的过人不多,你要教导好月儿,不可以玩忽职守!身为将来的帝王,不可以软弱,但也不能过分强势,要学会适可而止,为百姓谋福。” 宋昭慈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人都落入了萧秧的心坎里。 萧秧抬头望着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