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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1 / 2)

夏煜桉比江浔野矮。七年来好像总是她在因他掉眼泪,她追得有些累了,不愿意踮脚去够他,就按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按进自己的颈窝。他低头,她才会感到,这场感情里,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在追逐。

在江浔野看不见的地方,她的眼里浮起一层薄雾:“江浔野……下次,能不能不要突然就消失了。”

他没说话,然后,夏煜桉就后悔了。

她好像有些得寸进尺了。

曾经他耐着性子迁就她,哄着她,不厌其烦地教她,忍让她,可最后终于还是倦了,一声不吭就把她丢了。好不容易躲了她七年,没想到又被她缠上,收留她,满足她,陪着她转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铺,就为了她那一句“想试试”。

突然,她觉得自己坏透了。一直觉得,江浔野不说,不拒绝,就是同意,她就可以肆意妄为,却忘了他只是单纯的脾气好。

想到这,夏煜桉松开了江浔野,也主动放开了他,哑声道:“算了……你当我没说。”

她往后退了一步,思绪杂乱,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摇摇晃晃想往床边走。

夏煜桉指腹是凉的,划过他的肌肤,停留在最敏感的那块。冰凉的触感在他的肌肤却愈燃愈烈,她醉了,声音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都能想象红着眼尾的可怜模样,上扬的尾音仿若只手抚摸着他,抓挠着他。

每每如此,江浔野都能被轻而易举的说服拿捏,败下阵来。

可即将妥协之时,她却又收回。

在静谧的黑夜中,落入他耳中的,她的一句句柔声细语都仿佛慢性毒素般,让他失去自我意识,失去思考,一点点地逐步引领他落入她设下的圈套。

喉咙微微发干。

夏煜桉很会玩欲擒故纵这一招。

记得有一次回草原,早晨七点就被她一通视频电话吵醒,镜头距离她的脸很近,夏煜桉把视线偏开别别扭扭说了很多,声音还带着刚醒的哑。每句话里都是“想你”,却只字不提。

他还在床上没起,足足听她念叨了一刻钟。

纯情无辜,天真却携诱惑,他不敢看她一眼,否则只让他想狠狠欺负她。

她说他在吊她,可一直以来被钓的都是他。

微不可察的,江浔野轻叹了口气。

这辈子,他被她套得死死的。

可没办法,只能受着。

夏煜桉刚转身便被反方向的一个力度拦住。

还未回过神,气息霎时间已将她包裹,铺天盖地来势汹涌的攻势让她愈发有些发懵,脑中一片空白,打乱了她的节奏。她只是顺从地闭上眼。后来慢慢地回应着他时,仅仅是配合着,江浔野揽在她腰间的手便紧了紧。

那些肮脏的想法在夜晚更盛,如同海水般向他侵袭而来,让他彻底下坠,想靠近她、触碰她、抚摸她,感受她脸庞的棱角、肌肤的细腻,感受她的温热。

七年,江浔野在媒体拍摄的视频里见过无数次,她的身边不缺朋友,更不缺男性,比他有钱,比他优秀,比他好太多太多。

他恨自己懦弱,恨自己生在落后的草原,恨自己跟着妈妈去了京城,认识了她。

嫉妒,却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一拍两散,对谁都好——可夏煜桉不甘心,她偏要问他要个答案。她来找他,说她就赖着他了,他别想逃,她要陪着他一起。

-

夏煜桉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支撑着自己站稳些,薄薄的温柔气息划过他的肌肤,推了推他:“江浔野……我站不住了。”

“坐、坐床上。”

江浔野听话,将她抱到床沿轻轻放下,然后,吻温柔印上她的额头、她的鼻尖、她的脸颊、她的锁骨。克制而矜持,又轻咬又吸,霸道却又温柔。一下下,在缄默安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缱绻。

他的冲锋衣携着外头的凉意,凉得难受,夏煜桉撇过脑袋伸手去拉,想够着金属的拉链头,还没拉到底,下一秒她就撒了手:“疼……你轻点咬!”

江浔野是草原上的野狼,爱咬人,咬她皮薄的地方,明里暗里跟她互相对峙着,但他听话,听夏煜桉的话,描摹着唇瓣的纹路与温度,带着酒涩味的吻进一步麻痹着神经与感官。

想欺负她。可他今天已经把她弄哭了。

这样不好。

莫名,思绪因为她扰得杂乱。

脑海中里突然不合时宜地涌现好多东西——也包括了周家人。

舔狗、没人要的、穷酸样、骚货的儿子。

他不姓周,周家不让他住,也不愿意给他花钱,供他读书已是给予他最大的恩赐。

草原的孩子向来独立,踏实能干,更何况他还是个男孩子,初中学校没有宿舍,黎宛就偷偷摸摸给他租了套房子,他一个人住里头。

突然记起在周家过的第一个年,也是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

那年江浔野十二岁,黎宛和周景庭前几年有了孩子,假期江浔野回草原,寒假里头也就在草原把年过了,所以一年见不着几次黎宛。

周家欢聚一堂,黎宛那是第一次带着江浔野。妈妈过上了好日子,他得懂事,得对周家礼貌。

他特意从遥远草原带来蒙族的最高礼节,给周家献上哈达,这是草原人对对方的尊重,也是草原上代表“吉祥如意”的最大的祝福。

他还记得周家有弟弟妹妹,特意在出租屋里头煮了热牛奶送过去。怕它凉,是灌在保温杯里的。

可在周家人眼里,草原人野蛮无礼,瞧不上,正眼都不给一眼。黎宛有周景庭护着,周家长辈说不了什么,可江浔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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