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理解!” 郑月如嘶喊了起来。 过去的几个月中,她压抑得太久了,身边无人可以倾诉,今天算是全部爆发了出来。 “你知道被一个几乎能当你父亲的人占有,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在电影院里做着那些羞耻的事情,又是什么感觉吗?” “我时时刻刻都想呕吐。” “可是我不能呕吐,还得极力的应承这对方。” “最后还要装出很是享受满足的样子。” “每每哪个时候,我都觉得我是这天底下最无耻的荡妇。” “我都恶心我自己,我更是讨厌我自己。” 郑月如一句一句的哭诉着。 那些过去的场景,如同一场场梦魇无时无刻的折磨着她。 每次事后,她都极力的想要洗干净丁默邨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那一刻,她总是认为自己很脏。 可是,冲洗就能洗刷掉她内心的屈辱吗? 不能! 第二天她还得装作很是欢喜的模样,极力的去讨好丁默邨。 这种感觉不是谁都能够体会的。 “郑月如,你是一名优秀的特工。” “当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没有再选择的余地。” “每个人都是如此。” “不仅仅是你,就连我,甚至千千万万个他,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将小日本干出中国,我们唯有如此。” “终有一天,会有人记得我们。” 青衣男子声音不算大,却如同一记惊雷敲在了郑月如的心坎上。 她抬起模糊的双眼望向了青衣男子,带着怀疑的神情问道:“真的有人会记得我们吗?” “会的!” 青衣男子郑重的回道。 说完,缓缓抬头望向了天空。 “我相信你的未婚夫也在天上看着了。” “他也一定会为你舍身为国的精神所感动。” 听闻此,郑月如也是抬头望向了天空。 “他真看的见?” “能!” “真的!” “千真万确!” 良久,郑月如才将视线收了回来,神色也开始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那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合适?” 现实之中,青衣男子有伪装的身份,郑月如觉得此刻称呼他伪装的身份,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于是才有这么一问。 青衣男子沉默了几秒,开口道:“你就称呼我先生吧。” “好,那先生需要我怎么做?”郑月如问道。 “三天后中午两点,你把丁默邨带到静安寺的西伯利亚皮货行,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好!我一定想办法将丁默邨带到西伯利亚皮货行。”郑月如斩钉截铁道。 “你要记住,假如这次我们刺杀失败,剩下的就只能靠你单独刺杀丁默邨了。”被称为先生的青衣男子叮嘱道。 “我明白。”郑月如点了点头。 “另外还有一点需要提醒你,如果你在这个过程中被捕了,我们很可能没有办法对你施救。” “76号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救你的难度想必不需要我再说了。” 青衣男子继续叮嘱着郑月如。 郑月如望着青衣男子满脸惆怅的神色没有说话。 就青衣刚刚他说的两句话,意思很明显了。 只要任务一失败,她就将会抛弃,被彻底的抛弃。 她没有怒,甚至此刻内心毫无波澜。 因为她听得出来,青衣男子对此也有很多无奈。 她也见过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她知道他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是军统局本部的意思吗?” 青衣男子摇了摇头,显然不是上峰的命令。 对此,郑月如心里虽然很是不解,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是淡淡的回了三个字。 知道了! “难道你就不想问一下为什么?” “我问你会说吗?”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会说。” “算了。”郑月如笑了笑,“你这两句话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青衣男子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走上这条路,我早就准备好了。” “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我都能够无所谓。” “不过行动前,我还有一个要求。” 说着,望向了青衣男子。 “你说!” 郑月如从手包里取出一个信封,信封里似乎装有什么东西。 “这是他唯一的遗物,如果我死了我希望能和它们埋在一起。” 青衣男子接过信封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