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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去的贷款15(2 / 3)

“我是真不知道,少爷,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去查查。”

听了这话,莫门啧了啧,半认真地指正戴励,“老大,你这个年纪不适合再藏着掖着、半露不露了。”

不着四六的态度让戴励有些生气,他呸了一口,狠狠地讲,“你先睡吧,清醒了以后再说!”

“睡什么呀。”莫门叽叽歪歪翻了个白眼,“我也三十多、奔四十去的人了,这个点醒了还睡个屁!”

“哎?还怪我了?”

“不怪你。”莫门笑着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随手打开抽屉,掏出一张明信片,“我正好要早起,去港口看看,高锶可是全国首批开放的港口城市,我到地还没去过海边呢。”

……

起大早的莫门洗得香喷喷,下楼找了个早餐摊,喝着豆浆,吃着油条,没一会便饱了。他坐在早餐摊前,看着路边的人来人往,刚下班的社畜、遛狗的情侣、晨练的老人……

“哟,这不布鲁银行莫行长吗?”

莫门吞了口油条,客气地点点头,然后开始猛灌豆浆。

“哎呦,怎么可怜巴巴一个人吃饭呐,家里没人?冷清咧,我手里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区大爷大妈把眼神放在了莫门身上,每每相见,他们都能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

没等大爷找到照片,莫门已经咽下喉咙里的油条,嘟嘟囊地打断他,“大爷,明天做营销,有十块钱电话卡,记得喊人去排队,满五个人,我额外给你二十块。走了啊。”

“哎呀,怎么不着急自己终身大事呐!有了对象,给你做早饭也好啊。”

“大爷,我没吃早饭习惯,今天只是意外。”

“所以要找个人监督你吃早饭呀!”大爷拍了拍莫门的肩膀,像是在看一个可怜虫。“我给你拍一张,留在我这……”

莫门笑着擦了六下嘴,思索怎么断了大爷的热心肠,“大爷,你这照片一传,我就真要累死了。”

“咋的啦?见见人就累了?”

“聊都没聊就爱上我,然后要死要活的多了,受不了。”

莫门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但这话一出,大爷的脸色却像在讲小孩子怎么这么自恋?莫门尴尬地点了点了,看来数十年一杯牛奶顶半天的自己,真不适合开荤。拜别劝了自己二里地的大爷,莫门坐上了去港口的公交。

高锶的港口离县城约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那边的松垭湾沙滩是国家级景区,莫门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看着车窗外,脑子空空,但却偶尔冒出几句重复的话语:既然迟早要去,不如趁今天起得早,顺道去了算了,没什么结果也可以看看风景,顺便锻炼身体。

进入松垭湾后,莫门步行了约一公里,快看到拦海大堤的时候,莫门塞上了耳机,开始热身。

“松垭湾为高锶县著名景点之一,前方一百米为中国最长的拦海大堤……”

高锶的沿海大道修建的很实用,脚感合适的塑胶跑道铺满了整个大堤,从南向北延绵约七公里。一口气跑完,莫门浑身舒爽,他四下看了看,似乎在找什么却没有找到。

莫门掏出口袋的明信片,左边大块是海岸线与海交接的景色,右边隐约出现一根电线杆,上面蓝底的标语露出“我在高”的字样。这是今年年初,父母寄来的、每年一度的、三十年不间断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手的、唯一的“亲缘恩典”。

明信片上,云朵在晨光的映衬下,显得粉嫩无比,似乎是在雨后拍摄的日出,莫门仔细端详入镜柱子的细节,随后看向身后望不到尽头的堤坝,眼里满是密密麻麻、互相相隔二十米的电线杆。

这要找到哪天?可来都来了,就顺便找找吧。

莫门原路返回,每走二十米就停一下、比一下,不过多久气温升了、日照强烈了,莫门的脑门开始变得汗涔涔,衣服也脱到只剩背心。好在走了两个小时后,莫门终于在大堤的中央找到了那根被重新刷漆的电线杆,还要多亏它后面堤上的栏杆没有修好,至今还是少了一根。

看到电线杆上的标语已经替换成“我在高锶并不想你”,莫门便掏出手机拍了一张,随后摇头苦笑,本来就走得口干舌燥,现在还要受这气,自讨苦吃!自讨苦吃!

快要脱水的莫门坐在地上,恰逢一队骑自行车的男男女女经过,也不知是谁随手扔了瓶水,莫门虽然没看清,但还是大声说了句谢谢。恢复体力后,莫门靠近栏杆,眺望远方,现实的场景与照片差了不止一层滤镜,看着东方刺眼的日照三竿,莫门心里念念:也算是好看。

莫门走回原位置,拍了张与明信片取景差不多的照片,随后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这竟然就是他放弃跟随戴励去深圳、申请来高锶的原因?时间的摧残能力就在这方面停止了吗?三十多岁人的傻劲,和十几年前仅仅因为连续三年的明信片均来自法国,就费力申请出国留学的小屁孩的傻劲相比,居然没有任何改变!

带着对自己的无知蠢笨、顽固不化的懊恼,莫门走完了另一半的路程。

“拦海大堤起点到了。”耳机里依旧是那个严肃又带有淡淡不屑的语音包。

走进山坳的莫门,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凉爽,他回头看着拦海大堤,一阵带咸味的海风轻扫过自己的脸颊,它带着适合的温度,像极了温柔的、慈爱的手掌,这阵持续的微风让莫门一丢丢放松,随后嘴里不自觉冒出质问,“都这么近了,你们居然还不出现?”

……

下午三四点,刚送走两个客人的崔安宁想重新泡壶茶,还没坐定,一只晒得通红的手便出现在眼前。

“嗯?”崔安宁看着递过来的明信片并没有接,她坐下来,慢悠悠地讲,“莫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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