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江暖脸色仍旧苍白，唇色也不好看，她看了看岑静，只问，“他呢。”
许久没说话，喉咙干涩，声音沙哑。
岑静会在这里，那席城怎么会不在。
岑静没有说席城在门外，她给江暖递水，“事情听他说了——你为他挡刀子，你真的不喜欢他？”
江暖接过水，舔了舔唇，“他救我，我救他，应该的。”
还是没回答喜不喜欢这个问题。
岑静皱了眉，深深地看着床上这个脆弱的人，脑海里又想起门外那个倔强的席城。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欠了这两人。
哦。
或许真的欠了。
录音是她给江暖的。
席城进来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问，“你感觉怎么样？”
江暖沉默地看着他，“嗯，好了。”
“那就好。”席城笑了笑，松了一口气。
江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喉咙仍旧发干，但她还是想说，“……谢谢你，那天没来得及说。”
席城站在床前，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别说这些。凑巧而已。”
江暖眼底情绪波动，心口泛疼，密密麻麻的。
凑巧。哪有什么凑巧。
江暖没想到，一年了。
一年了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席城，偏偏在那天。
是啊，反过来想，为什么她一面都没有见过席城，不就是我因为她在哪里席城就绝对不会出现在那里吗。
席城从来都知道她的位置。
原来席城一年都在她身边，一直都在。
只是因为怕给她困扰，所以从来没有出现。他藏得多好啊，就像当初一样。
到现在他还想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