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干什么,你看这么多人,他们都是来看相夷的,你不是也要看相夷吗?我又算得了什么?”
乔婉娩很喜欢李相夷逗她开心的把戏,但她更担忧的是他们之间难以跨越的鸿沟。
李相夷是耀眼的太阳,也不过凑巧一束光落给了她乔婉娩,如果有一天光消失了呢?
乔婉娩哭着,她不敢想,也不想继续和李相夷在一起,她止步于此,以后才不会被伤害的很深。
“你总是哭,你有病?”
“我就是有病,怎么了,笛盟主连一个女子有没有病也要管吗?你不打架了吗?不出门去拼命了吗?不为了门派发展经常走南闯北了吗?你还管我干什么?我见不到你,大半年不见你,我都快把你给忘了……”
骂的是笛飞声,说的是李相夷。
乔婉娩对着陌生人,反倒是更能敞开胸怀,或许是笛飞声看着就嘴巴严实。
“女人就是麻烦,只在乎情情爱爱。”
“你就没有情爱吗,你看着年纪不小了,没有女人吗?”
笛飞声还真没有,他一心追求武学,至今仍是童子鸡,难得沉默了。
李相夷敏锐的发现笛飞声,笛飞声也发现李相夷在看他,敌不动我不动,笛飞声思考了片刻,闪身离开了。
跑的很慌张,活像是被正宫发现的姘头。
笛飞声跑到半路,这才发觉这件事,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乔婉娩这女人有毛病,看来他还是少接触的好。
那之后,他确实没有遇见乔婉娩了,听说她和李相夷已经定下了婚期,但单孤刀死了,李相夷带着整个四顾门寻仇。
海上一战,笛飞声打的痛快,更痛快的是他赢了,成了江湖第一人。
坠落深海的感觉很奇妙,又湿又冷,又软又滑。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乔婉娩的哭泣。
城门上,乔婉娩也在哭,他拿着刀就抵着她的腰,风很大,吹得她的裙裾飘摇,羸弱不堪……
大梦初醒,笛飞声出关,已经是十年后。
因为观音垂泪,笛飞声被李莲花坑了一把,只能跟着这狐狸和炸毛小狗一块查案。
当然,再见乔婉娩的时候,他很刻意的避开了对视,他总觉得乔婉娩能认得出他。
情人再相爱,也会随着时间消磨忘记,但仇恨可是会发酵的,乔婉娩心里的雷达一见笛飞声就一个劲的警告她。
她的腿发软,又不能当中告发,再说了,十年过去,笛飞声怕是早已深不可测,他们这些人还不够一盘菜。
“这位阿飞少侠请留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这问题,笛飞声不乐意回答,乔婉娩直接拔剑,可也仅仅接下笛飞声五招。
被打中腰腹,乔婉娩吐了一口血沫子,朝着笛飞声举着手,要他拉一把。
乔婉娩对笛飞声的影响还停留在十年前,她觉得笛飞声会帮她,因为他已经帮过她两次了。
“这是第三次,其实你还挺乐于助人的。”
“所以,你试探我就是要我乐于助人?”
那当然不是,乔婉娩是想来报仇,但很尴尬的没打过,太鲁莽了。
见有人过来,笛飞声一个横抱,两人飞上屋顶。
“你能不能别像端着一盘菜一样,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的话真多,不亏能和李相夷相亲相爱。”
笛飞声没怎么接触过李相夷,但李莲花嘴里假大空超多。
“他真死了吗?尸骨无存?”
“你问我干什么?我和他一块落的海。”
乔婉娩又一次的失望了,或许真的是她执念,李相夷活着,他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的。
不是她眼瞎,看不出来李莲花的不同寻常,她只是不愿意相信那么耀眼的少年郎变得平庸。
或许,从始至终她爱的都只是那一份少年意气,炽热真诚。
“我要嫁人了,如果我给你发请柬,你会来吗?”
听了她那么多心声,乔婉娩还真觉得笛飞声也算个朋友。
笛飞声说他会去。
“不怕是埋伏吗?你很自信?”
笛飞声冷哼一声,那些杂碎他还不放在眼里,他的对手从来只有李相夷。
乔婉娩笑了笑,她觉得笛飞声像个小孩子,还是有那么点可爱的。
大婚当日,乔婉娩扮上妆,就看着不那么病怏怏了。
“今日我大婚,你若来恭喜,我自是欢迎,若你捣乱,我也不怕你!”
乔婉娩剑指角丽谯,却被偷袭下了毒。
李莲花舍身成仁,救了乔婉娩,等她醒来,看着她好,李莲花才终于哭着笑了。
可惜还没等乔婉娩酝酿出什么,就被点了穴,昏了过去。
“不想被发现,我可以帮你。”
笛飞声搂着乔婉娩消失在众人面前,乔婉娩薄的像纸,一点重量也没有。
他皱了皱眉头,他觉得乔婉娩还是不富裕,有点钱都买了首饰衣服了,整个人饿得都成一条了。
肖紫衿拿东西交换乔婉娩,笛飞声拿到东西,却不肯放了乔婉娩。
“你没有信义,你给我放了她!”
笛飞声冷哼一声,抱着乔婉娩离开了。
他想要的,通常都得到了,现在他想要乔婉娩做他的女人。
李莲花也很苦恼,他实在是搞不懂笛飞声的想法。
“你爱她?”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