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心情好,体验极乐的滋味极好。
柳在溪这个人,一开心就像干点坏事。
她前些天刚教了那个不懂规矩的庶子规矩。
转头就被那庶子的姨娘告到西河侯那里。
柳在溪一进去。
西河侯背过身负手站着。
下首站了个妖妖艳艳的女人,正在抹着眼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前几日她打的六少爷站在女人身旁。
柳在溪走进去,拱手行礼“父亲。”
西河侯淡淡嗯了一声。
柳在溪也不装傻,今时不同往日了。
“是六庶子对儿子的恩赏不够满意吗,怎么还闹到父亲眼前了。”
西河侯这才转过身来,岁月的风霜在他脸上留下的印记不多,可他确实也老了。
西河侯终于有些生气“什么庶子,他是你弟弟!”
柳在溪“一个废物怎么能当我的弟弟。”
“父亲,他走出府门你会不会觉得丢了你堂堂西河侯的脸面。”
“我只有哥哥,哪来的弟弟。”
柳在溪笑着问站在一旁的母子“父亲有带你出门过吗,他为什么只带大哥哥呢?”
她的唇瓣一张一闭
“你这个废物也配。”
六少爷被她激的胸口起伏,暴怒不已。又被女人拦住。
这话实在大逆不道,西河侯想和他好好说的心也停歇下来“孽障,什么时候轮的到你来置喙我的决定。”
这父女二人说话倒是一模一样。
西河侯气的也不轻,让人上了家法。
西河侯手拿藤条,“今日,你不尊父亲,不护幼弟,语言狂妄,行为无状。我今日打你,便是为了你日后不为侯府闯下滔天大祸。”
柳在溪不执一言,藤条鞭打的声音很快在她的头顶响起,落在她的后背。
柳在溪跪的端端正正,一下一下的在心底数着。
西河侯打的很慢,他等着闻讯而来的西河侯夫人前来劝架,却未曾想夫人从头到尾没出现过。
他的脑海出现一瞬间的奇怪。
西河侯忽略过去,只能改变策略,放轻力道打在一些不怎么明显的地方。
他虽恼怒柳在溪,可谁让天下之主喜爱柳在溪,随时都有可能招她入宫。
也不知皇上看上这个孽障哪里。
柳在溪一共挨了十遍,她站起身,迎着那母子二人得意的目光,一瘸一拐的被柳生扶着。
麻利的滚蛋了。
她回到自己屋子里,莲灿心疼的为她上药,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外有柳生把手着,现在进来的人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柳在溪叫一声“娘。”
牵动后背疼得她龇牙咧嘴。
西河侯夫人快步上前,心疼的望着自己的女儿,眼眶也是开始发红。
“溪儿,你派人告诉为娘,无论如何不准前去。究竟欲意如何?”
柳在溪忍着痛一字一顿
“斩草除根。”
……
六月月后,过完新年,是最平静最普通的一天。
府内六少爷虽友人郊外骑马,被突然发癫的马儿摔下身,周围下人赶不过去。
六少爷,卒。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意外,柳在溪前几个月刚被行了家法,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冒进呢。
这不是什么光彩事,西河侯不许大办。
府门口连白绸都没有挂上。
他只觉得丢人,新年刚过就出这等子事。
大少爷不在家,府内三个少爷只会拍手叫好,少了一个明争暗斗的敌人。
这只是开始。
接着几年,柳在溪十七岁了。
她还只是个二少爷。
在这几年里,西河侯府内的三少爷,四少爷,接连出事。
西凉终于俯首称臣,上供我朝。
邓飞在边关立的功劳不少,此处正带着军队在回京述职的路上。
六少爷死的时候,其他人都是幸灾乐祸。后来是三少爷出了事。
五少爷想,怎么他四哥和二哥还不去呢。
前年,他四哥如他所愿了。
和其他几位兄弟不同,是遇到山贼被乱刀砍死的。
每一件,都令父亲觉得脸面无光。
他本应该高兴的,没人和他争了。
可现在,他却连门都不敢出。
怎么会那么巧合呢,下一个是谁他都能猜的出来。
是他自己,
这候府的庶出五少爷。
柳在溪走进他这五弟的院子里,少年痴痴傻傻的躲在桌子下面紧紧抱着凳子。
看到柳在溪,猛地跑出来像一阵风,紧紧抓着她的袖口“二哥二哥我害怕。”
他絮絮叨叨,又跳开嘻嘻哈哈的,脸上是又哭又笑“哈哈哈,下一个是我,下一个是我。”
柳在溪问他身边伺候的下人“五弟生病有多久了?”
那下人恭敬回答“有三个月了”
柳在溪“三个月……”
柳在溪挥手“五弟,过来。”
五少爷蹦跳的跑过来哥哥哥哥哥的叫着。
柳在溪应下。
摸摸他的头,还是个孩子呢。
装个傻子模样倒是有天赋。
她嘴上随意哄着“五弟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