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饼里下了药?”戊戌看了一眼手中的饼,随即欲要将它扔了,被炳庚拦下了:“大哥,你这是?”
炳庚夺过他手里的饼然后重新递还给他:“滁州水患,百姓民不聊生,可你倒好,好好的饼放着不吃竟要扔了,如此糟践,何以有颜面去见他们?”
“大哥,我不是想糟践这饼,我是怕,怕那龟孙子在这饼里下毒,他突然大发善心,行为异常,着实古怪,不得不防啊!”
“殿下都不怕,你竟先慌了?难不成你的命比殿下还要金贵?”
戊戌侧目看向梁司木,见他咬了两大口饼后就着水吞咽下肚,笑着抬头回看他道:“丞相家的饼果然与众不同,格外的香,你们也尝尝。”
四殿下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可怕的,接过炳庚手中的饼大咬了几口,憨憨直笑:“确实还不错。”
甲寅将自己手中的饼撕下一半递给他:“好吃,就多吃点。”
戊戌毫不客气地接下:“谢谢二哥”,大抵是这笔太过香了,戊戌吃着吃着傻笑个不停。
应麒看他们一一都吃了他递送出去加了料的饼后,暗自偷乐,掰着手指头默默数着数,见一个个相继倒下后,他拍了拍手笑着起身走去,用脚一一踢了一下确认是不是真的都昏睡了过去?确认无疑后,跑去一旁,放了信号烟,不一会儿来了一群灰衣蒙面之人,带头的人称呼应麒为“公子。”
应麒还算有警觉,回头看了一眼,一手抵在嘴边:“嘘~客套的话就不必多说,都给杀了,一匹马都不要留,尤其是那匹,给我千刀万剐了。”今日都是因它害他颜面扫地,被人贻笑大方,如若不将这些人都杀了,将今日之事传回睢阳城内,他还怎么混?
“是。”带头之人迟疑问道“四皇子也一起。”
应麒回头看了一眼梁司木:“一起?”,为保万无一失,只有死人才不会张嘴乱说话。
“可相爷那边不好交代。”
“你只管按我说得做,我爹那边我自然会给交代。”
“是,公子一旁且先暂避一下,别让一会儿鲜血脏了公子的眼。”
应麒抬脚往后面树丛走去。
灰衣蒙面带头之人一手一挥,身后那群人一拥而上。岂料月光之下,刚举起刀,双脚就不知被什么缠住了,突然的一收紧,手中刀落地,整个人被倒挂在了树上。
带头之人大声惊呼:“不好,有埋伏”,随即收回手,让后面的人加以警惕,相互背靠背聚在一起,绕圈行走察看四周,特意观察了梁司木以及他的三个贴身侍卫,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异常啊,真是奇了怪了?
“你们几个去把他们救下来。”
“是~”三人齐上前,没走两步,不知被何物拖拽倒地,一直被拖至前方幽深漆黑之处,再然后听见三声凄惨声后,又恢复了寂静,寂静得让人害怕。
“老大,不妙。”
“我知道,谁,是谁在此装神弄鬼,快出来,我方可饶你不死。”说完,让身后俩人绕去一旁探个究竟,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俩人回来,他自知出事了:“今夜邪门的很,先撤。”
“是。”
“既然来都来了,岂能这么快就走了呢?”梁司木突然睁眼起身,执剑对着他们,邪魅一笑。
“你...你没...”那人立马打住,他知道自己这是中了计,自己栽了也就罢了,万不可能将公子暴露出来,不然他做鬼又怎能安?
炳庚、甲寅、戊戌三人接连执剑起身。
灰衣蒙面的带头人见着就他们四人没事,于是想着也许还能以多欺少搏一搏,大手一挥“上。”
月光之下,刀光剑影,扰了树丛中的鸟儿的清静,纷纷挥翅飞往他处。
不稍片刻,灰衣蒙面之人尽数成了剑下亡魂,幽深僻静的树林重新恢复了宁静,只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实在难闻。
“殿下~”炳庚将从他们身上搜出的令牌双手递交给梁司木。
令牌上大大的一个应字将他们的身份暴露无遗。
“把他们都好生处理了,跟了一路了,也着实辛苦他们了。”
“是。”
“应公子那边?”
“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快速清理现场。”
“是。”
戊戌处理完尸首后兴冲冲跑过来邀功:“殿下,戊戌这次不负所托吧,完成的可还算令您满意?”
梁司木望着他会心一笑,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抛掷给他。
戊戌连忙伸出双手接住:“殿下,这是何意?”
“你不是喜欢?”
“殿下是要将这送我?”戊戌见梁司木点头后,喜不自胜:“谢殿下,谢殿下,从今以后玉在人在。”
应家的这条尾巴,从出发那时起便一直尾随跟着,怎么甩也甩不掉。梁司木眼见马上就要到滁州了,正愁着不知该如何不动声色的割了这条尾巴?谁知应麒自己主动出面替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白天,应麒沉不住气惊惹了马受惊,他便抓住这个机会,以绝后患。
炳庚、甲寅、戊戌三人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互相之间的默契一个眼神便足以,所以那时戊戌是受了梁司木的指使故意说的那番话激怒的应麒。
梁司木知道以应麒的性子,绝不会忍气吞声,定会找那马好好理论一番,可人和马岂能真正沟通理论?只会自取其辱,所以他知道后面应麒被那马那般羞辱了一番,定当更咽不下这口气,必痛下杀手。
他又故意放慢兵马前行速度,择一方便暗下杀手的地方休憩,就是为了让应麒逼着暗卫现身动手。
当然,他选择在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