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弥斯,快跑。”
奥斯丁·诺顿,说出这句话后,身体就被海洋吞噬,无数人鱼在大海中,想扑上前,撕碎他的身躯。
他原本是一位研究魔法海洋生物的科学家,一生致力于保护大海,最终却被海水湮灭。
一位手持权杖,满头银丝的美人鱼,头上戴着镶着无数珍珠的皇冠,神情倨傲,满是对人类的不屑:“大海会惩罚他的,何必脏了我们纯洁的手?”
随后一指,露出尖利爪牙的人鱼,冰冷可怖的指甲从乔伊斯·莫玫尔的胸膛穿过。
在漫长的折磨之后,终于,她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吞没她丈夫的那一小片海,化为了泡沫。
“王,那这个杂种呢?”
西弥斯听从她父亲的话,一直往前游,却因年龄太小,体力不支,终于是被凶恶的拿着泛着金属光泽鱼叉的人鱼抓起。
“这个杂种——”美人鱼王不耐烦地一摆手,嘲讽一笑,“该怎么做还用我说?”
“杂种就不应该存在。”
鱼叉抵上西弥斯脆弱的脖颈,她仰着头,宛若濒死的天鹅。
在准备行刑的那一刻,刺目的白光照向了这片暗无天日的海域,带着魔力的渔网发射出来,缠绕在这群美人鱼身上。
来自母亲身上的人鱼血统,让西弥斯拥有了可以摆动的尾巴,那么来自父亲身上的巫师血统,就让西弥斯得以靠着危机时自身的魔力暴动逃脱。
困乏与劳累让她在上了父亲曾经工作的船后,沉沉昏睡了过去。
“西弥斯……”
在西弥斯被这本沾满黑魔法气息的书影响着陷入最不愿面对的记忆时,雷古勒斯一直紧拽着西弥斯的手。
他向有求必应屋许愿了一张床,然后将西弥斯抱到床上,轻唤着她的名字,终于使那片晦暗海洋消失。
西弥斯蓦地睁开眼睛,不自然地收回了和雷古勒斯交握的手。
雷古勒斯指尖摩擦着,有些不舍。
“只是被书上附着的一些黑魔法影响了。”
他看着西弥斯呆滞的眼神,眼底似乎满是悲伤,听到雷古勒斯的话之后,眨了一下眼,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明。
“谢谢你,雷古勒斯。”
西弥斯从床上起身,似乎不愿意多说些什么。
雷古勒斯也没有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在她想离开的时候,抱住了她。
只是个温暖的拥抱,没有掺杂着任何心思的拥抱,所表达的,只是想让他身前的人,能够开心一些。
一时间,有求必应屋变得格外安静,时间流速在这里像是被放慢了好几倍。
雷古勒斯紧抱着西弥斯,细微的哽咽声从他面前传来,在静谧的有求必应屋,放大一百倍。
“或许你需要这个。”
雷古勒斯的指尖拂过西弥斯眼眶中强忍着,却仍旧在不经意间掉落的泪珠。
“没关系的,这里很安静,没有其他人。”
说着,西弥斯将他抱得更紧,像是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泪水打湿了雷古勒斯的校服外袍,西弥斯拿出口袋中的手帕:“对不起……”
她正想擦干雷古勒斯校服外袍上的泪渍,正拿着的手帕却被雷古勒斯抢过,轻柔地擦着她脸上的一道道泪痕。
“没关系的,西弥斯,”雷古勒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认真抹去她脸上遍布的泪水,“不用害怕,也不用道歉。”
“我在这里。”
那天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黑魔法勾起的悲伤往事令西弥斯情绪崩溃,忍不住贪恋起雷古勒斯怀抱的温度,平日刻意维持的理智也终于在那天崩盘,淡然与坚硬外表陡然裂了一个口,那副破碎而又敏感的皮囊终于重见天日。
但也只在那一天。
“西弥斯……”
奥莉塔眨巴着她那双浅绿色的眼睛,似乎希望西弥斯能够对昨天的夜不归宿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是和雷古勒斯商量了一下魔药课的小组作业而已。”
奥莉塔眼里充斥着名为“不信”神情:“哦,好吧,好吧,又是那个布莱克。”
“你甚至和他一起在拉文克劳长桌吃了晚饭——”奥莉塔停顿了几秒,似乎是在为后面的话的重要性做铺垫,“而不是和我一起。”
“我从没想过我们的友谊如此单薄,”奥莉塔捂着胸口,做出一副被西弥斯的言语狠狠伤到的姿态,“西弥斯,你真令我伤心。”
“你不是要陪你的男朋友吗?”西弥斯反问道,看到奥莉塔抿着唇,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满意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如果你加入了魔药提高班,”西弥斯对奥莉塔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我想我会和你一个小组。”
奥莉塔听了西弥斯的话,狠狠打了一个寒颤:“加入魔药提高班就不必了,我不清楚是我先死还是斯拉格霍恩先把我弄死。”
“周末的霍格莫德之行,去不去?”
奥莉塔对西弥斯勾了勾手指,动作神态模仿地和格兰芬多那个已经毕业的波特如出一辙。
“你让我想起了我入学整整六年看到的闹剧。”
西弥斯模仿着莉莉·伊万斯的的话:“波特,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请求的。”
“谁能料到他们现在过得还挺恩爱的,”奥莉塔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这可能就是古老东方的那句话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所以,蜂蜜公爵周末有夏日限量版糖果,”奥莉塔戳了戳西弥斯的手臂,“你真的不去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西弥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