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似乎并不是我所回想起鬼道丸会出事的那一天,吃完红豆包后,各自该回家的回家,该去洗漱的洗漱,该看电视的看电视,而我也坐在沙发上像是以往一样的和神乐一起看电视。
‘先斩后奏’的前提是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下先提前去做这件事,等事后被发现才告知,所以我的考虑是在夜深人静,大家都睡着之后。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神乐上床睡觉没多久,银时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平躺在成为床铺的沙发上,头探出被窝,盯着天花板等了好一会,确认他们两个人都已经睡得很熟,我才悄咪咪的从棉被里伸出脚,坐直在沙发上。
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我独自一人朝着厨房那走去,却没发现银时平时紧紧关上的房门多了一小道口子,在我进入到厨房一两分钟后,有人在我已经找到医药箱,站在料理台前思考着要用什么器皿装血的时候,从房间内打开了房门。
为了给刀消毒,我先烧了一壶的热水,接着开始找医药箱,顺带的翻找了一下有没有空瓶。但万事屋似乎穷是穷,却没有什么废物利用的习惯,就连空的塑料袋也没有,所以我目前正紧盯着那瓶要用完的胡椒罐陷入沉思。
要不然,我先暂时能够用碗装着,再裹上一层保鲜膜,应该就可以防止灰尘进入。至于那个后续装了血液的瓶子能不能重复利用,就不太好说了。
一个是用热水消毒,兴许还可以重复利用,但也有大概率是只能做扔掉回收处理。
属于是有点可惜了。
可这也没有办法,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能先着手去拿碗,将胡椒倒入碗中,再用保鲜膜遮盖住碗的口。
习惯性的将胡椒瓶洗了一下,用力的将里面剩余的水甩干,接下来要进行的最关键一步就是,用菜刀给自己来一道口子。
在这之前,我将纱布和酒精之类的先从医药箱拿出放在桌子上,扭开酒精瓶锁紧的瓶盖,让它松垮的搭在瓶口上,做好后续止血的准备,随后用热水给刀子消毒。
把左边的袖子往上卷起,我右手拿着刀,开始寻找着要划破的地方,顺便做一下心理建设。
换做是以前在医院的时候,那个刀子可能非常轻易,干脆利落的划破手腕,但以我现在一般正常人的心理来说,需要自己伤害自己这件事变得有些困难。
会怕痛,也会怕自己一个没控制好力度,那个血要是止不住,就不是一瓶子的事情,甚至还需要悄悄的自己去医院。
且不说身上有没有一个硬币,我是实在不愿意去医院。总感觉过去后,又会想起住院的那段痛苦的日子。
不过我偶然间有发现,人鱼的血液好像除了对猫有快速治疗的效果,对我自己也有。
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被猫咬的口子很小一点所以恢复得很快,但那个伤口在两三天的时候就已经完好如初,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那个速度我认为可以堪比夜兔族,但比夜兔族稍微慢一些。
这么一想,夜兔族战斗的同时身边有个人鱼族,感觉上就是无限的战斗力。
可惜我不会战斗,根本没办法站在神乐身边作为大药瓶的存在,再加上自身和银时绑定这个更危险的条件,也就完全不可能上战场。
“需要我帮忙吗?”
突然的声音让我身体一颤,包括拿刀的手也是。还好刀锋距离左手的手臂还有一点距离,要不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会看见自己血流不止。
转头顺着音源望去,穿着淡绿色睡衣的银时双手环胸,身子倚靠在门边,双目紧盯着自己。
稍愣了几秒,我没有收起手上的刀甚至放下,而是看着他张了张嘴:“老板,是我吵醒你了吗?”
“是啊,是你吵醒我了。”银时朝着我走了过来:“鬼鬼祟祟的步伐像是小偷一样,怎么可能吵不醒我。”
“这样啊。”我丝毫没有怀疑,歉意的开口:“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只是这个道歉,似乎让银时的眉头皱得更深:“你啊,都不会怀疑我说话的真实性吗?这么容易就相信。”
“因为你好像不喝酒的时候总是很容易醒,所以我才不认为你这个是在骗人。”银时的设定里,他嗜酒的理由似乎是为了麻痹自己,让隐藏在夜晚的噩梦消失不见。所以他没喝酒的时候,我经常能听过他打开门,朝外走的脚步,所以我对他这句话才一点都没有怀疑。
“所以你大半夜的到厨房拿着刀,看上去并不是给自己做宵夜。”银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重新盯着我手上的刀,眼睛滑动到我的另一只手上:“还是你要做人肉寿司?自己吃自己?”
“还是,你已经不想吃红豆包,所以要去黑市卖血卖肉?”银时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来要夺走我手上的刀:“好好,是我的这个老板没办法赚钱的问题,但是你也得对自己负责。等会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连累的可是我哦,别忘了我们两个人可是命运相连。就算你没有失血过多,一个女孩子家要去黑市卖这些东西也不行啊。”
看着伸过来的手,我朝着反方向移动了一下刀子进行闪躲:“也不是要去黑市卖血卖肉,我还没办法从自己身上割一块肉,现在我想要收集一点自己的血也需要一点心理建设。”已经被对方发现自己有这样像是‘自残’的行为,我也没办法再隐瞒下去,只能老实巴交的说:“我只是想收集一点自己的血液,以防万一这件事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
“什么意外?死人吗?”银时再次伸手要去触碰我手上的刀:“不用这么担心,那两个小鬼的战斗力不弱,肯定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
见他要再次对刀子进行抢夺的动作,我干脆直接的转身,以背对着他的方式阻挡:“其实我并不担心你们,因为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