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兵卒随即溃散,只留下一名名叫权吉的判官。 李镒来到尚州,巡查军营发现没有一名府军非常愤怒,将责任降罪到这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身上,当即要把他斩首。 权吉当即表示会为李镒召回兵丁,李镒这才把他放了。 可是逃散的兵丁哪里是这么容易找来的,权吉带人搜刮了周围没有听到风声的村落,强征了千余农民入伍交差了事。 庆尚道一共有两个兵营和一个监营,分别是蔚山、晋州和大邱,各有兵丁5000~8000之数。 蔚山的兵丁早就在东来沦陷之后随着李珏逃走而溃散,大邱前不久为小西行长所占据,兵丁被击溃,作为庆尚道第二大城市的尚州城内本来营有府军600人,兵左1000人。 李镒将权吉召回了千余人也就不再难为他了,毕竟朝鲜府兵的战斗力也就比农民高上一点。 但是这样的人数是不够的,随即他命令开仓放粮,用粮食征募周围的壮丁入伍,他打算从0开始练兵,但是直到小西行长兵临尚州城下,他也才一共招募了数百人。 由于朝鲜王李昖没有给李镒一兵一卒,这就使得李镒军中实际上是没有完整建制的军队的,更不可能有斥候了。 因此对于小西行长从仁同北上的消息他并不知道,彼时有逃卒从开宁而来,向他汇报了日军攻下尚州东南方20公里善山的消息,但是李镒以其扰乱军心为由将其斩首。 斩首归斩首,但是李镒深知日军大概已经来到左近八九不离十的位置了,随即以尚州不能守为由,带着数千人屯驻于尚州北部的山谷之中。 彼时有偏将向其建言,山谷不足为守,但是却被其以抗命不遵为由斩首示众。 部队在向北转移的时候,看到山林间似乎有人探出头来随即又钻了回去,将士们心知肚明这大概是日军的探子,可是有前面开宁逃卒和偏将的前车之鉴,无一人敢于上报给李镒。 最终小西行长入无人守备的尚州城,彼时李镒向后望去,看到尚州防线的滚滚浓烟,心知日军将至,催促士卒赶紧转移咸昌。 小西行长占据尚州后,派人向北追击李镒,最终在一处山川处追上,李镒无奈只能背山而战。 可是这群没怎么训练过的庆尚道府军连开弓都不利落,怎么可能对的过山脚下日军铁炮的轮番轰击? 随着山脚下日军的炮声鼎沸,李镒大感不妙骑马逃走,朝鲜军队因为诸将逃走顿时作鸟兽散,日军当日斩杀首级600余颗,俘虏千余人。 李镒战败的消息传入王京,朝鲜自国君李昖以下大惊失色,当日便廷议起了迁都的想法。 当时王京上下都将申砬视作救命稻草,李昖也书信给远在忠州的申砬询问意见。 申砬在听说日军有数万之众之后,也向王京表达了不看好的想法“贼势甚众,实难防御。今日之事,不胜闷迫。” 王京的官员听到他的这个表态,比过去更加惊慌,纷纷带着家人逃京避难。 作为朝鲜王李昖最信任的臣子之一,申砬尽管对战局不是很乐观,但是依旧打算抗争一番为朝鲜王李昖作出部署流出时间。 因此他带着部分将领前往忠清道与庆尚道交界的鸟岭探查。 随行的一名禁军将领向其建言道“彼众我寡,难以争锋。宜守此险厄之地、士卒伏于峡中。待贼入谷,然后乘高,左右射之。” 忠州牧使李宗张也持相同的意见,力劝申砬守备鸟岭,他建议利用山谷的坡度多设旗帜迷惑敌军,必能将敌击溃。 但是以上两人的建议都没有被申砬采纳,从后来弹琴台的战斗过程反推,申砬很可能是听闻日军缺少骑兵,想要利用禁军中的3000北军骑兵破敌,因此才拒绝在峡谷地埋伏。 彼时逃到忠州的李镒也发表了意见,谁知他刚出声就被申砬破口大骂,说他是败军之将岂敢再言建议。 或许正是李镒在尚州战况的拉胯,让他把这名败将当做了明灯,他提的建议反而加深了申砬自己想要在平原利用骑兵破敌的想法。 但是申砬所选的弹琴台也是一个更糟糕的位置,其背靠达川列阵,意图背水一战迎击日军。 但是弹琴台背靠大江,前面则是忠州外广袤的水田,如今朝鲜的春耕已经开始,水田中浸水之后战马难行,骑兵根本无法驰骋。 四月5日,小西行长带兵路过闻庆来到鸟岭,他看了看山谷左右情势,认为朝鲜军必定在峡谷中设有埋伏,因此停滞在鸟岭南侧2日不前,一直派人向鸟岭探查虚实。 直到两日之后确认鸟岭真的没有伏兵这才带兵继续北上,并在8日早上与申砬所部在弹琴台对阵。 彼时申砬麾下有朝鲜最精锐的禁军8000人,其中有3000北军骑兵,除此之外还有自清州北上的忠清道府军8000人,周围郡县聚拢的捕捉、壮丁5000余人人,总兵力超过2万众。 而小西行长经过一路血战,再加上分派兵驻守城池、看护战利品,捕捉流民,实际上来到弹琴台只有12000人左右。 (朝鲜史料《乱中杂录》记载申砬麾下有朝鲜军6万,而《朝野会通·宣祖纪》则说只有8000人,这两个记录都不可信。 申砬是拥有节制忠清道和庆尚道兵权的,既然是举国死战不可能只带着朝鲜王给自己的8000人应敌,而整个忠清道也不可能搜刮出52,000人军卒出来,因此取2万数是比较合理的。) 战斗一开始申砬就为日军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