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初将车停下后,阮西川也跟着下了车。
有人会将汽车停放在车库的。
黎元挚在大厅里看着报纸,看见黎承初与阮西川来了,便放下了报纸。
阮西川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配上一条浅蓝色的短裙,让人看着就觉得凉爽。
而黎承初穿了一件米色的短袖,外面罩了一件蓝色的格子开衫短袖,裤子也是米色的。
虽然很明显两人穿的不是一套衣服,但黎元挚显然很满意,“哟,这是谁来了啊?哦,原来是一对金童玉女啊!”
“爷爷,周末愉快!”阮西川笑着问候黎元挚。
黎元挚乐呵呵的,“你要是能天天来看我,我就天天愉快啦!”
阮西川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
“爷爷,我先上楼,公司还有一些业务要处理。”黎承初对黎元挚说道。
“去去去!”黎元挚突然垮了脸,“公司的业务,你忙得完吗?你不知道分派给手底下的人吗?他们拿了工资不干活吗?”
黎承初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有些业务,交给下面的人,我不放心,必须亲自跟着。”
黎元挚朝着黎承初挥了挥手,极其不耐烦,似乎想让黎承初早点滚开似的。
黎承初离开了,阮西川突然觉得有些无助。
就好像值得依赖的人,不见了。
“姑娘,会下棋吗?”黎元挚换了一副面孔,乐呵呵的问阮西川。
“会下五子棋,围棋的话,只明白规则,但下得不好。”阮西川老实回答道。
“那你就陪我下一下围棋吧!”黎元挚对阮西川说道。
阮西川只能坐下陪黎元挚下围棋,虽然她并不擅长围棋。
黎元挚落下了棋子,才开始问阮西川,“最近在公司还好吗?”
阮西川不知道黎元挚为什么会这样问,是觉得她做的不够好?还是觉得她手伸得太长了?
虽然不明白黎元挚的用意,但是在年老的长者面前,是不能装傻的,尤其是像黎元挚这种见过风浪的人面前。你能做的,就只有诚实。
阮西川在棋盘下放了一子,很实诚地回答黎元挚的问题,“应该还好吧。现在是在产品部,产品部在产品设计方面存在了一些问题,最近在着手改革。只是我人年轻,也没有什么见识,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
“你做得没错,产品部是核心部门,必须要严抓。如果核心部门出了问题,对公司的影响是很大的。”黎元挚落了一子,“除了这个呢?有没有遇见其他的问题呢?”
阮西川跟着落下一子,“还真是瞒不过爷爷…”阮西川苦笑了一下,“大概是改革的时候,动了一些人的蛋糕,伤了他们的利益,所以最近财务在卡我们部门的预算。部门总监去了,都不抵用。”
“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为难你吗?”
阮西川摇了摇头,试探性地回答道,“大概是觉得我年轻,又没有工作经验,所以轻视我?”
“不是。”黎元挚说道,“是你明明掌握了权利,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使用。”
阮西川跟在黎元挚后面,落了一子,却没有说话。
黎元挚继续说道,“首先,你代持你妈妈的股权,实际上,你已经是公司的大股东了。如果遇见不服气的人,完全可以行使你大股东的权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其次,现在你和阿初,你们两个夫妻二人,同为一体,别人轻视你,就意味着轻视阿初。你如果实在拿不下,完全可以去找阿初。”
“可是,如果遇见事情就去找他,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用?”
“但是实际上,你现在并没有解决这些事情的能力,不是吗?何况,你难道会一直没有解决这些问题的能力吗?能力都是在一次次的实践中锻炼出来的,没有人生来就有这些能力的。”
阮西川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一些关窍,但又抓不住其中的奥秘。
“我知道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子我一子的下着围棋。
诚如阮西川所言,她并不擅长围棋。
不过几个回合,阮西川就失掉了不少棋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胜利。
但阮西川并不气馁,因为她本来就不精通围棋,输了,很正常。
反倒是黎元挚,来了兴致,“来来来,再陪我来几局!”
“好。”
两个人在开始第二局的时候,有人来了。
是黎承初的二叔,和黎承诗,还有一个看起来保养得不错的妇人。
“爸,我们来看您了!”黎平华一边朝着黎元挚这边走来,一边说道。待看见阮西川的时候,黎平华明显愣了一下,“阮西川?不知道阮小姐怎么在这里?”
黎元挚看了一眼黎承诗,又在阮西川与黎平华之间打量了几个来回,就知道了,大概是黎承初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哦,西川是阿初的媳妇。”黎元挚轻描淡写地说道。
黎平华呛了一下,仔细打量着阮西川,才意有所指地说道,“阮小姐瞒得我们好苦啊,在公司的时候,跟阿初就像陌生人似的…”
阮西川笑了笑,把锅丢在了黎承初身上,“那二叔可怪不得我,主要是黎…阿初,他不想公开的。”说完,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阮西川又急忙补了一句,“也麻烦二叔帮我们保密,阿初,暂时还不想公开。”
黎平华假笑着,看着阮西川,并没有接话。
黎元挚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围棋下得不怎么样的人,自然不想放过了。
“平华,这也是你家,你们就自便了。阿诗,你和你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