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初把阮西川放在了车的后座,也让律师坐在后座,自己则疯狂踩油门。
“玛利亚中心医院?我是黎承初,我太太不太好了。”车在路上疯狂行驶,黎承初再次拨打了医院的电话,“嗯,□□持续出血…方律,辛苦你摸一下阮西川脖子上脉搏跳动的频率…哦,心率大概在一百的样子…血压?目前暂时没有办法测量…”
黎承初疯狂踩着油门,闯了好几个红灯后,终于把阮西川送到了医院。
玛利亚中心医院急救门诊处已经有医生护士在等着了,阮西川一到,就被送往了抢救室。
而另一边,黎元挚与武爱民得了消息也赶了过来。
看到抢救室外的黎承初,武爱民焦急地问道:“阿初,怎么回事啊?西川她人呢?还好吗?”
黎承初只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黎承初不回答,武爱民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律师。
方律躲不过,只好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下前因后果。
黎元挚听了,有些生气,使劲地杵了杵拐杖,“严家?是吧?他们还是西川的舅家?哪里有这样当舅舅的呢?”
武爱民忍着心头的气,先劝老爷子,“爸,您先别急!孩子这会儿还在抢救,如果您着急上火出了什么事,一会儿孩子醒了之后,心里也会不安的,您说是不?”
黎元挚深吸了几口气,将心绪平复下来后,才吐出一口浊气,望着天花板,“天凉了,严家该破产了…”
这个严家,自然不是严觅湘名下的金融公司。
过了好一会儿,抢救室的门打开了。
黎家是玛利亚中心医院的股东,医生看着门口站着的黎家的人,有些怵,但该说的,还是得说,“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患者之前应该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再加上收到了大力的刺激,孩子没有保住。”
“流产?”黎承初抓住了重点。
医生有些懵,“你们…家属不知道的吗?”
“最近出了一些事情,我只是以为她心里难过,情绪不好,影响了生理期…”黎承初的喉咙有些发干,心里更是难过。
这难过,不是因为没了孩子而难过。
而是因为孩子没了阮西川的身体会受到亏损,因此而难过。
“…额,不过患者本人没事了,一会儿会送入普通病房,稍微观察几天,没有其他异常情况的话,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出院之后,要多注意调养。另外,三个月内尽量不要同房,半年内尽量不要再次怀孕,这样对患者本人会比较好一些。”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了。”见黎承初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武爱民只好替他谢过了医生。
医生重新回到了抢救室。
没一会儿,便有警察过来了。
“请问谁是黎承初?”
“我是。”
警察接警后,先去了锦绣家园,保卫科把人拦了下来,警察一去,就见有两人在喊冤叫屈。问了口供做了笔录让当事人签了字后,便让人先回去了。
之后才赶往玛利亚中心医院,找到了黎承初。
“你报警说有人故意伤害?”警察按着流程问到。
“是,”黎承初一边回答,一边调出了事发当时家里监控设备的录像,“这个是当时的录像,我太太还在抢救室里,我现在并不想多说话,您几位可以先看看录像,有任何问题可以问旁边这位方律,他是我太太的律师,当时也在场。”
警察接过了手机,仔细查看了监控设备的录像,有问了方律师的口供后,让二人签了字,留下一句“阮西川小姐醒了之后,辛苦通知我们一下,还需要她的口供”后,就离开了。
阮西川作为当事人,现在还在抢救室里,自然没有办法询问口供,只得等到阮西川醒了之后再说。
阮西川被推出抢救室的时候,脸色依旧惨白。连嘴唇,都没有血的颜色。
阮西川被送入了普通病房。
普通病房只是区别于抢救室、监护室这种病房,其实算起来,这个病房,是医院的VIP病房了。
黎元挚与武爱民被黎承初劝回了家,方律也离开了。
黎承初就在病床旁守着阮西川。
回到病房后,大概半个小时,阮西川醒了。
阮西川醒了的时候,不觉得有其他,只觉得心里难受。看见黎承初守在旁边,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流了出来。
黎承初见阮西川醒来第一反应却是哭,心里着急,但面上不显。黎承初从床头扯了卫生纸替阮西川擦了眼泪,柔声细语的问道,“醒了怎么突然哭了?”
阮西川这会儿回过了神,感觉到了身上的疼痛,还有手背上的留置针,鼻孔里的氧气罐,胸上的电极片…
“我怎么了?”阮西川摇了摇头,问道,“不会像我妈妈一样,得了什么绝症吧?”
黎承初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有些事情,黎承初不愿意瞒着阮西川,她有知道的权利。而这些事情,如果她从别人那里知道,一定会怨他的。黎承初不介意阮西川怨他,却不愿意阮西川难过。
“这个倒没有,只是流产了,需要修养一段时间而已。”黎承初直接挑明了,告诉了阮西川她身体的现状,“医生说,之前就有先兆性流产,大概你没有注意,而这次,你被人推了一下,孩子受到了刺激,所以选择了离开。”
阮西川知道了,又有些难过,想哭了。
黎承初看出来,继续给她擦眼泪,“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坐这个小月子。既然是坐月子,就不能流眼泪。如果再哭下去,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