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过后，抚宁一中的学生们都开始准备期中考试。
但抚宁一中有个万年不变的规矩：每次月考的试题都由本校老师编辑，从来都是比统一命题更难，尤其是数理化，简直不是人做的，但每次都有满分大神。
沈厌回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被老师补考，不出意外，成绩下降很多，只考了年级第十。
分数下降最多的是物理和数学，都比原来下降八就分，因此成功被老师约谈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沈厌站在王倩的办公椅旁边。等待老师的批评。
空调吹出丝丝冷风，沈厌觉得有些冷。
放在初中时，老师每次谈话都是批评她，为了维护那些“好学生”。而沈厌也养成了习惯，从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相当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没一会儿，王倩似风一般走了进来，简单喝了口水就开始和沈厌聊。
她问：“怎么样，腿伤痊愈了吗？”
沈厌这问题被问得有点懵，还是平静回答：“休养了一个月，走路基本没问题了。”
“听你新歌了，写得蛮不错的。”王倩接着坐了下来，继续道：“不过，作为十六七岁的学生，学习是首要的任务。最近一段时间好好调整，准备冲刺期中考，别让你的那位好朋友失望，明白了？”
好朋友说的是陈炽吗？
沈厌抿抿唇，道:“嗯，明白。”
王倩接着补充，“最后，如果有人说一些不好的话，不管同学还是老师，都要及时和我沟通。”
沈厌缓缓点头：“嗯，谢谢老师。”
“不用谢。这些都是班主任该做的，快回去上课吧。”
沈厌长舒一口气，背着书包回了教室。
到了自习的时间，同学们也都陆续回了教室，而沈厌正好赶到了人群拥挤的时间。
前脚背着书包踏进教室门，一部分人开始起哄。
沈厌不顾所有人的目光，继续缓缓走进教室，寻找原来角落里靠窗自己的位置。
走到座位前，却被胡朋挡住，他道：“你干嘛？这是我位置。”
沈厌一脸懵，问道：“什么时候换位置了？”
胡朋没有正面回答，指了指另一处位置。
沈厌随着看过去了，正是陈炽同桌的位置，少年蒙着脸趴在桌子上补觉，发丝被窗外阳光掠过，充满了少年气。
“欸陈炽！”
许淋森一个纸团扔了过去。
“看看谁来了？”
陈炽缓缓起身，满脸怨气，声音低沉，骂道：“许淋森，找死是不…”
转眼看到了沈厌，接着道：“找死可不行。”
铺天盖地的嘲笑声响起来。
沈厌依旧沉默着，被许淋森指了位置，道：“去陈炽旁边坐呗，挽救一下你可悲的物理成绩。”
许淋森还是一脸坏笑，
“……”
考虑到了月考的成绩，沈厌还是走了过去。
坐下前，她还是贴心地问一问，“陈炽，我能坐这里吗？”
胡朋开始模仿：“哎呦呦，陈炽～我能做这里吗～”
一群人又笑了起来。
沈厌只是咬咬唇，被这样打趣，觉得有一丝丝的尴尬。
陈炽也许看出来了，把桌子往一边拉了拉，淡淡道：“想坐就坐。”
“…好，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沈厌为了不尴尬，说着几句客套话。
周围还有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陈炽随即扯起一张测试卷就走了上去，拿起粉笔在黑板上书写，边说边写：“三十八页大题，就讲一遍。”
接着开始有条不紊地写做题过程，三分钟后，写完了满满一张黑板。
接着转身问道：“哪里不懂？”
顾甜甜举手，“大神，第二黑板，第三步怎么出来的？”
陈炽看了眼，立马回答：“五十九页公式。自己去看。”
顾甜甜无奈“哦”了声。
沈厌接着缓缓举手，道：“陈炽，第二黑板，第五步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陈炽同样看了眼，接着唇角微勾，双手撑在讲台上，轻笑问道：“初二下册，没学过？”
“……”
的确学过，沈厌当时时脑子一混，就问出了这种问题。
沈厌：“学过。”
见沈厌神情模糊，陈炽干脆走下了讲台，走到她桌前俯身给沈厌讲公式。
而这个公式，为了沈厌能明白，他干脆直接推了出来。
讲完之后，他问：“懂了么？”
沈厌缓缓点头，抬头时恍然对上了他灼热的双眸，接着道：“懂了。”
沈厌脸颊突然就泛起了红。
陈炽随机即起身，重新回到了讲台讲题，直至早自习下了。
几个男生马上成群结队出去瞎逛。
许淋森赶忙跟上陈炽的步伐，开口询问：“能别这么双标吧？全班看着呢，小心被左亦给揍了。”
陈炽没看他一眼，淡淡说道：‘为什么被他揍？’
“玩儿呢？他喜欢沈厌，人尽皆知啊。”
陈炽：“哦，我不知道。”
“有本事，让他亲自和我说。懂了？”
“牛。”除了这个字，许淋森无话可说。
下一秒，他们两个迎面撞上左亦几个人。
陈炽本想直接略过他，径直离开，却被左亦直接一手搭住肩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