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香鱼也做好端上来了,面前的酒杯空了又满上。六月的夜晚也是凉爽的,坐在庭院里吹着晚风,赏着明月,就这样,他们对着庭院里的茂盛的花草树木聊了好多,关于周墨,关于科举,还有杂七杂八的事情。
美酒已经见底,好菜已经光盘,常来王府的一只野猫跑过来求了几根鱼骨头,此时它也吃得干净,舔着爪子。
“已经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
曹煊起身要走,危鹤璇拦住了他。
“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你也没带随从,黑灯瞎火的不安全,就住我这里吧!”说着,危鹤璇叫下人收拾出客房。
“你也好久没在我这里住过了,今天你就留下来,还能多陪我说说话,晚了就直接去睡觉。”
说完,又叫了下人去给客房点上香。“这可是太医院郭太医调出来的香,安神最好了,而且还能醒酒,要不然早上醒来你又该头疼了。”
危鹤璇这一系列动作和话一气呵成,让曹煊没能反应过来插嘴,直到都安排好了才说上话。
“不行不行,明天我得穿朝服,要不得早起回家去换衣服,太麻烦了。”
危鹤璇拽住了要往大门走的曹煊,走向了客房的方向。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早就叫他们去取了,你就安心在我这里住就好啦。再说了,我又不和你睡一个屋,你怕啥?”
这么一说,曹煊倒是有点害怕了,不过也习惯了。
危鹤璇已经22岁了,可连个侍妾都没有。要么就是和曹煊吃吃喝喝,逗曹煊玩,要么就是在书房里研究楼宇烫样,或者做些个什么小玩意,再或者就是和施工的工匠们一起施工,不顾着自己亲王的身份。
夜已经很深了,危鹤璇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内,拿出了一套窄袖的红色袍子放在衣架上,想着明天曹煊穿的是赤色罗衣罗裳,自己也要穿一身红色和他站在一起才好。